,想起杨毓口中描述的边疆兵将,乔巫面色通红,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地下去。
邱永微微点点头,拍拍乔巫的肩膀道:“我会好生劝解乐宣君,你,好自为之。”
:“是,是,多谢邱公!”乔巫面带喜色,转头看着不明所以的将士们,第一次,冷声喝道:“都给老子好生站着!谁敢偷懒,军棍伺候!”
:“是!”
异口同声的喊声震天响地。
邱永低低的笑了笑,目光正对上瞧瞧挑开帘幕的樊明,二人又是一笑。
夜幕之下,杨毓恢复了常穿的一身青蓝色宽袍,刚才沐浴过,发丝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她站在月下,一手捏着酒盏,一手挥着短剑,眸光带着些许郁郁。
只见她足弓一点,曼妙的身影凌空而起,左路攻上,她脚尖点地,手腕自然的挽了一个剑花,两个剑花,三个剑花,四个剑花,直冲着空中而去,步履虽美,却带着凌厉的剑锋,似要将空气劈成两半一般。
右路攻下盘,她一个旋身,转身刺向地面,剑尖飞舞之间,带起零星的落花。
:“君,门外,有人倒在门外了!浑身是血!”
一下仆惊慌的前来。
杨毓微微蹙眉,一边收剑,一边往外走:“祺砚呢?”
:“总管已经去门口了。”
等杨毓到门口之时,祺砚正站在一边指挥下仆将人抬进府中。
杨毓定眸一看,那人一身褴褛,身上布满了鞭痕,一头泛黄的发丝垂在肩头遮住了半边玉白的脸颊,她不禁抬起手,将那淡黄而亮泽的头发拢到一边,那头发合着已经快要结痂的鲜血凝固着。
那人一吃痛,微微张开翠色的眸子。
:“阿伊,你这是,怎么了?”杨毓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那半张被发丝遮挡的脸,似被人活生生剥去脸皮一般,一缕缕的肉丝连着筋肉,红白一片,而那半张脸上的眼睛,成了个黑窟窿,已经不翼而飞。
他牵起唇角笑着道:“我回了族中,被人所害。”他灿然一笑:“阿毓,你能,给我一个家吗?”
杨毓蹙着眉道:“只要你愿意,就住在我这,无人赶你走,无人伤害你。”
阿伊笑着道:“谢谢你。”
:“快去请医者。”她转眸不想再看。
下仆将阿伊抬进了客房中,医者查看过,证实了杨毓的眼睛并没有看错,阿伊的左脸被人剥了皮,眼珠也被挖了。
浑身的鞭痕,有的几乎入骨。
杨毓不知道阿伊是如何逃出族中,又如何拖着那么一副身子来到这,不知道,也不愿意让他再去回忆一遍,所以,也不问。
她目光看着榻上紧闭双眼的阿伊,忽而,眼圈红了红。
当年她被火焚伤脸,又身染恶疾,桓七郎不顾被传染的危险与她同车,不眠不休的安排着路程,照顾她的事自然是静墨来做,可他却也不错眼的看着她,担心着她。
是否就如今日她这样看着阿伊一样?
想着想着,她顺势自婢女手中接过了半湿的软帕,失神的、仔细的擦着他不满伤痕的手臂。
:“女郎。”祺砚不禁上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