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雨后,月隐日出,黑夜如同浓雾般散去,树木与房屋逐渐显示了自己的本色。一个宽巷子里,有着座颇气派的院子,院子外的大门上挂着个金子招牌——金风镖局。在那中原一代,有个长虹镖局是中原镖局的龙头。而这金风镖局是与长虹镖局的规模不分伯仲的,江南一代的重要货物,都是要靠金风镖局运送的。
金风镖局在灵隐寺的东南方向,往往这个时间会有几声晨钟传来,附近的仆人和小贩听了钟声,都要开始准备一天的活计了。而这几天,灵隐寺那边却静悄悄的,听不到那几声雄浑的钟声,让附近的人都感到有些不习惯。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汉子,是金风镖局的一个镖头,姓王,名兆南,在金风镖局里已经混了好几年。他走出屋外,伸了个懒腰,看到金风镖局的少当家陆少临正站在院中唉声叹气,闷闷不乐。
这个陆少临是金风镖局的少总镖头,神采风流,容貌俊雅,身着一身锦绣丝绸。他很早就跟着押镖,没几年便能独当一面。由于家里不缺银两,陆少临为人又慷慨,喜好遍交江湖豪杰,遇到落难的武林同道,尽是出手帮助,管住管吃,并且送别时另送银两。一些武林同道都对他赞不绝口,赠送他个美称——小孟尝。陆少临常伴镖局,武功也是不俗,刀法使的如同他容貌般俊俏。在一些外人眼中,陆少临有个不好的毛病。他是个脂粉堆里的常客,牡丹丛中的君王。平日里三屋两瓦惯了,一听到哪里烟花巷里有出名的佳丽,就是奔波万里,也是要去会会。近年来,陆少临可谓是阅尽了千娇百媚,也尝遍了万种风情。由于陆少临相貌出众,且肯为女人花钱,又两眼如星,柔情似水,也懂得女人的心思,为博红颜一笑不惜讲尽甜言蜜语,在烟花丛中颇受欢迎。这个陆少临还有个众人称道的好处,他只给烟花女用心思,从不招惹良家女子,倒没有因为好色而影响他的名声。
王兆南见陆少临眉头紧锁,呆呆立着,上前行了礼,问道:“少当家的,不知道什么事情要你烦心?”
陆少临听了,收了纷繁的思绪道:“能有什么呢,除了女人,还有什么要我忧心呢?”
王兆南一想,近年里镖局生意红火,金风镖局的招牌响亮,在江南的生意是风生水起,这两日金风镖局又接了笔大生意,连总镖头都亲自去押镖了。作为镖局唯一的继承人,在这个形势下,少总镖头觉不会为生意发愁。可要是他为了女人这般如此,让王兆南甚是不解。王兆南笑道:“少当家的可别开玩笑,要是为别的,我倒是信了。若为了女人,呵呵,少当家有财有貌。既舍得花银子,又懂得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你会搞不定?”
陆少临面色平静的道:“一个怡春院的女子。”
王兆南听了大惊失色,想:若是少当家恋上了豪门贵户,或是达官显贵家的小姐。由于等级森严,要想成事就很困难,可那烟花女子能让人这样费心思就让人不可思议了。王兆南道:“莫不是那女子迷住了少当家的,让您吃不消了。”
陆少临听了,摇了摇头,道:“我还没能与她相见。”
王兆南一听,嘴张得老大,片刻后问道:“自古是鸨儿爱钞,姐儿爱俏。如少当家般的人,又在杭州的花会中颇有盛名,是各个花楼都费劲心思巴结的人。难道还有不卖少当家面子的人吗?想是那奸猾的鸨儿定是知道当家的爱好,故意吊您胃口,敲诈钱财的吧。”
陆少临听了,又摇了摇头道:“见她并非主要靠钱,须得经过她的考验。”
王兆南听了,面带怒色道:“她当自己什么了,竟端这么大的架子。不就是一个卖身的婊子吗,还当自己是宝了!不如我带几个弟兄,强抢了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
陆少临道:“王镖头此言差矣!没听过那强扭的瓜不甜吗?若是抢了,别说我向来对女人不动粗,就是硬要我见了,倒少了不少风味。有道是,越是难以追求的女子,越是让人感到有味道。”
王兆南道:“近几日我才走镖回来,不曾注意过有这样的女子。有时间我也瞧瞧去。”
陆少临道:“去了,一定要好言相说,莫要用强而唐突了佳人。今天晚上,你要帮我盯着点镖局的生意。我要出去会两个朋友。”
王兆南问道:“都知道少当家的朋友遍布天下,都是来镖局拜访您的。怎么还有什么朋友要您亲自去相迎?”
陆少临道:“我这两个朋友与别的不同,除了与我在烟花……那个与我志趣相投外,还各自怀着绝技。”
王兆南问道:“莫不是什么武林高手?”
陆少临道:“武功高手有什么奇的,天下武功好的多了。而他们的决计都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王兆南叹道:“得来,您的高朋好友,我这个俗人无福得见。我还是做我的事情去了,不打搅了,少当家的。”王兆南行了礼退下忙活自己事情了,仅留下了陆少临独自在院中沉思。
正是江南二月天,草长莺飞,绿柳环湖。清晨刚过,杭州城中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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