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没想到薛老爷这话,一针见血,随即就说道:“小子此次前来确实有一事想询问您,恐怕这件事知道的人就只有您一人了。”
薛老爷看着我面色坚定,不由叹了一口气,转身说道:“那你进来吧,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随即顺着那门口的巷子七转八拐,总算是到了前厅,薛老爷子家颇有一番中中国风的味道。
庭院里放着石桌和石墩,而且周围摆了不少稀奇绿植,打理得井井有条条。
我将手里的礼品放在桌上说道:“薛老爷子,我今天是特意过来看看您的,顺便请您解惑。”
没想到薛老爷子只是将桌上的茶盏向我面前推了一推,说道:“东子你是小辈能来看我,我很高兴,把这盏茶喝了就走吧。
我答应过你王叔,这件事这辈子绝对不会提起,所以我不能告诉你真相。”
我顿时有些恼怒,为什么!爷爷的事他们为什么一个个的都瞒着我,而且还打算一直瞒下去。
我平定了心中的怒气,随即抬起头眼中一片清明说道:“薛姥爷,我并非没有自保能力,而且我也是一个正常人有独立思考的能力,爷爷的仇我非报不可。”
说着,我眼中闪过一抹戾气。
没想到薛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随即将我面前的那杯茶泼到了地上,覆手转过了身。
我一看就知道,接下来根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随即就说道:“薛姥爷注意身体,晚辈告辞了。”
说着我直接大步流星走出了薛姥爷家。
我刚一走出薛老爷家门口,突然前面窜出来一道黑影,我蓦然睁大眼睛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
穿着一身麻布衣服,眼睛十分聚光,而且满头的发油还留了一个现下流行的斜刘海,这人耳垂还打了一个耳钉,看上去十分的放荡不羁。
我不由皱了皱眉,仔细一看,这人竟然是我发小孙六,我不由喜上眉梢。
孙六顿时一拍我肩膀说道:“怎么了?兄弟,刚才看到你一脸郁闷的样子,在薛姥爷那里碰了钉子?
我告诉你做事不能直来直去,得讲究方式方法,迂回才能得到真相,别郁闷了,去香香家喝酒!”
他这么一说我心中的愤慨,还真少了几分,随即我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一看香香酒馆,这是我们花桥镇上唯一的一家酒馆,而且他们家的米酒绝对能让喝了的人竖一个大拇指。
香香也和我一样现在在外省读书。
香婶看到我和孙六一起走了进来,顿时喜上眉梢说道:“你们两个小崽子好长时间都没上这里喝酒了,赶紧坐吧!墙角那张桌子就是干净的。”
孙六顿时应了一声,拉着我坐到这酒馆的角落里。
孙六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身扯着嗓子说道:“香婶还是老规矩,一斤烧刀子两斤闷倒驴,再上两盘凉菜,要青龙过江和火山飘雪,再来一个泥菩萨过江。”
很快桌上就上来了三盘凉菜,一个刀拍黄瓜,一个西红柿撒白糖,还有一个是皮蛋豆腐,我不由被这孙六给逗笑了:“还这么皮!”
“哥这叫乐观,整天给死人帮忙,干抬棺材的事,你说丧不丧?可是咱就是吃这碗饭的,要是整天在拉着一张脸这主家看到你就先触动心肠了,还有什么生意?”
说着拧开那瓶闷倒驴给我倒了一杯,我不由在那酒杯拉到了一边说道:“小六子,刚才给谁当哥呢?”
孙六顿时一拍额头说道:“对对,东哥!刚才小弟托大了!”
要仔细说起来,这孙六的年纪比我还要大一些,只不过因为小时候打赌他输给了我,一连输了三次,所以这才认我做了大哥,这些年过去了,看到孙六我不由有些感慨。
孙六看我脸色不好,一面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东哥,你还在调查你爷爷的死因,刚才去薛姥爷那里…”
我微微摇了摇头,想从王叔和薛姥爷那里问出点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
孙六不由叹了一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东哥别想这些不愉快的!来走一个。水到渠成,事在人为吧。”
这话说的也算是有三分道理,说着孙六给我倒了一杯酒:“东哥,喝着。感情深一口闷。”
我仰脖,顿时肠胃一阵辛辣窜上喉头,酒入愁肠好像真的好了那么一点,我转头去看香香酒馆外面是一片苍翠的苞米地。
店前面留了一条可供机动车停留的空地,一抹粉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我不由擦了擦眼睛,果然是我眼花了,刚才竟然看到了薛琪!
不过想一想我也不由苦笑了一声,薛琪怎么会出现在花桥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