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灵机一动,放下恶魔飞奔过去,沿途捡了一些干树枝,把树枝放在鬼火上烧。
这个方法果然凑效!
她拿着几支燃起来的树枝回来,生起篝火,又飞快地去捡了不少比较粗的树枝,篝火越来越旺,衣袍就可以烘干了,恶魔就能暖和一点。
把他的银袍摊开放在一旁烘干,她想起自己的衣裳也是湿漉漉的,于是也脱下来摊开放在地上。
尔后,她抱着他,靠近火堆,比之前暖和多了。
火堆里哔哔啵啵,帝卿绝玉白、紧实的身躯流淌着火红的流光,处处都是诱人堕落的美色。
无邪的目光控制不住地往他的身上瞟,却又害臊地移开。
好羞羞哦。
不过,抱都抱着了,还害羞个什么劲?
恶魔一向霸道、狠辣、高冷,怎么可能有这么安静病弱、躺在她怀里、任她捏圆搓扁的时刻?
这是绝无仅有的机会呢。
看着他冷峻瑰美的玉颜,她忍不住轻触他高挺的鼻、薄软的唇、白皙的脸颊,指尖轻点他冷玉般的锁骨,似在抚奏古琴……指尖清凉的触感很奇妙,她油然升起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面颊红粉菲菲……
克制再克制,最终她还是忍不住,指尖继续往下……
哎哟,羞死了!
无邪紧紧地闭眼,捂着烫手的脸颊,眉尖红透了。
四野静谧,夜风徐徐,她一边添柴火一边打瞌睡,时不时地叫两声恶魔,然而,他还是不省人事。
渐渐的,睡意侵袭,她沉睡过去。
到了下半夜,她的四肢消失了,变回小兽,而帝卿绝躺倒在地。
东方出现鱼肚白的时候,他苏醒了,看见自己只穿着绸裤,看见火堆熄灭了,看见一只小兽趴在一旁睡得正香,小腹还一鼓一鼓的,不由得温柔地笑起来。他抱起她,怜爱地摸她。
他们在那个漆黑诡谲的地方单独相处良久,她拼了所有力气才把他拉扯到河岸,救他一命,昨夜还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必定累坏了。
她这份情意,他受之无愧,心里更是充满了疼惜、爱怜。
衣袍都干了,帝卿绝穿上衣袍,觉得头不那么疼了,身上不那么烫了,于是盘腿而坐,运功疗伤。
无邪趴在衣裳上,睡到神清气爽才醒来。
让她惊喜的是,恶魔醒了,而且恢复成那个倾心保护她、谁也打不败的右相大人。
她在他怀里撒欢,欢快地叫着:“你的病好了吗?”
热度降下去了,方才运功疗伤两个时辰,内伤好了一半,外伤只能等回城了再医治。
帝卿绝朝着朝阳举起她,微微一笑,“我没事了,你无需担心。”
这一笑,斑斓似囊括了人间所有绝丽的美景,令天地失色,令日月无光。
她痴迷地看他,情不自禁地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他失笑,“另一边呢?”
每次,无邪都是做完了才知道窘迫,不过她还是在他的右脸又亲了一口。
帝卿绝心满意足,“我们去找无风、无影他们。”
尔后,他们迎着绚烂的朝霞出发了。
……
五里外,巨大的废墟里乱石、沙土横陈,犹如断井颓垣。
烟尘已经散去,百来个黑衣人在废墟里敲打、搬运,试图挖出一个洞口。
他们已经奋战一夜,可是才挖出一小段,根本还没挖到洞口,不知还要挖多久。
无风焦虑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已经过了一夜,大人和无影他们被困在废墟里,也不知是生是死。
拖得越久越不好,或许等到挖开一个洞口的时候,他们在里面已经……
他不敢想下去,一想到大人可能会撒手离世,他就要崩溃了。
大人内功深厚,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焦灼得双目发红,喊道:“大人在废墟里生死未卜,大家卖力一点,尽快打通洞口!”
那些黑衣人更卖力了。
忽然,无风听见后面有脚步声与粗重的喘气声,转头一看,好像是无影。
他立即奔过去,搀扶起灰头土脸的无影,惊诧地问:“无影,你怎么在外面?你的腿……”
无影的身上全是脏污,他是一边走一边爬回来的,因为昨日在爆炸之后,他的左腿被乱石砸伤了,鲜血横流,伤及筋骨。
“昨日爆炸之后,我与大人失散了……我在地下寻找大人,转了好多地方,无意中找到我们进入地下石室的那个入口,就爬上来了……”
他坐在地上,说得简单轻巧,却无人知道一整夜他经历了多少艰辛、流了多少鲜血。
他体力耗尽,数次昏迷,又自己醒来,醒了之后拖着伤腿继续摸爬打滚。
无风焦虑道:“难为你了。这么说,大人还在废墟里?”
“可能还在里面,可能……”无影悲痛地流下热泪,重重地捶地,“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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