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萋萋哪里不晓得他想干什么,抗议连连,虽然十分清楚他根本不会听进去。
“我那报表明天开会要用。”
“昨天晚上不是已经让你整理会议资料了?”
“那是今天要用。”
“你们怎么天天开会?”
“你不也天天开会?”
“我跟你能一样么?”
到了床上,她还记得:“我还没洗脸做面膜……”
“待会儿再洗。”
“黑丑还这儿……”
“它又能看见什么?”
被无视黑丑蹲床边“喵”了一声,目光炯炯地盯着床上。
事实证明,男人某些时候,是听不见其他声音,何况是猫叫。姚季恒全副注意力只怀抱里身体上,与她说话时候,动作也没停,双手迅速地脱了她睡衣,后直接低头堵住了她嘴,阻止她不停叽叽喳喳。
萋萋陷他坚硬身体下,肌肤相贴间是他温度,唇齿相依间是已经熟悉男人气息,连空气里似乎都是他味道,无孔不入。她闭上眼睛,昏昏然地想,算了,随他吧。
然而,他却还不满足,抓住她一只手探向自己胸口,声音低沉而满含魅惑:“萋萋,帮我脱了。”
“你自己脱。”
“那你就吃亏了,刚刚我脱了你衣服,现你应该也脱了我衣服。”
这完全是无耻论调!萋萋睁眼瞪着他。
“难道你要认输?”
她依然气势汹汹瞪着他。
“还是你不敢?”
“谁跟你说我不敢!”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刺激她,可是他得意轻笑下,她话立即冲口而出,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一把揪住他睡衣领子狠狠勒了一下,开始一颗一颗解开扣子,硬着头皮证明自己没什么不敢。
上衣被扒掉扔到地上以后,她看着他袒露胸膛,迟钝地感觉到这样确也公平了——没道理她衣服都被脱干净了,而他还道貌岸然衣冠整洁。所以,其实也没什么难。
他继续怂恿:“前几天都是我上面,今天我让你上面压回来。”
“你没力气?”
“你不敢?”
萋萋用力板着他肩,翻身就趴了他身上,头微微抬起,下巴尖尖朝向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眸里倔强依然,似乎有盈盈水玉波光流动,一张脸晶莹璀璨,仍旧那么肆意而高傲。她用实际行动和神态告诉他,她没有什么不敢。
他望着这样她,心里一动,继续鼓励:“那你来。”
她却没有继续动,定定地望了他一会儿,忽然翻身躺一边。
如同一场气氛良好愉游戏突然终结,她沉默宣告了刚刚互动嬉戏已经结束。
姚季恒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趴身上那温热身体一离开,凉意侵袭而至,从肌肤表层深入到毛细孔,遍布全身。骤然失去她温暖,袒露冷空气里身体空荡而孤寂,渐渐冷却下来。而伴随着身体冷却,思想却加清醒。他也清清楚楚地知道她重重防备和武装又回来了,刚刚那个愿意接受、愿意付出温萋萋已经躲进了冰冷防护罩下面,此刻她再次退回到自守冷漠里。
片刻后,他嘴角抿起溢出一个淡笑,说:“那我来。”
他重又翻身压到她身上,灼热双唇贴着她额头游移直眉头、眼睛,一路慢慢吮吻而下,双手她身上细细抚摸,给她一个男人可以对一个女人做温柔而热烈触摸,竭全力要用所有热情挑起她反应,要让她已经冷下来身体再次热起来。
她终于他身下溢出一声喘息似低吟,脸颊嫣红,眼眸迷蒙,情爱笼罩下,她美得天然而娇媚。每当这时候,防护罩破裂,她也是自己本来样子。
赤`裸身体缠绵一起,他把自己用力嵌入她身体里,与她紧紧连接一起,深入,再深入,进入到孤独幽寂角落,那里只有他和她。人世漠漠,无涯时光荒野里,这场漫漫长路,也只有他和她同行。
他伸手轻轻挑动她眼睫毛,望着她微微眯起眼睛,那里再也没有冰冷和不驯,这时候她连眼睛里也有温暖。
他她眼睛上落下一个吻,低喃而出:“萋萋,你喜欢和我做这件事吗?”
她承受着他不容逃开占有和给予,他身下辗转反侧,只有一声又一声低吟回答他。
“你不是仅仅只为了生孩子才和我做,是不是?”
姚季恒未尝知道自己会问出这个问题,可是说出口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答案有多么重要。这是掩藏他心底魔咒,从这张床上第一次就被深埋心底,一次又一次啃噬着他,入骨蚀心,总是亲密时候,那个极细密模糊欲念跳动不安,仿佛一根极细极密针无端端刺入心底,连疼痛都是迟钝,要到了很久很久,才会慢慢察觉到那戳心而私密痛楚。后直到这一刻深陷,欲念突然爆发出来。
他她身体里面涌动,一下又一下蛮横冲撞,仿佛这样就能够靠近她心,也一遍又一遍地问:
“萋萋,你不是仅仅只为了生孩子才和我做,是不是?”
“萋萋,你告诉我,我要你说……”
“萋萋,你说,你不是为了孩子……”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乎,不关自尊,也不关骄傲。他只是要一个答案,索要她回答,也要她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