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轩辕祁墨眼尖的看出了端倪。
他舀起一勺黑色的液体,送到她的唇边:“来,张嘴。”
荀彼岸脑中的结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她平生最怕苦的东西,喝咖啡都要放上五勺以上的砂糖,现在闻着浓浓的苦味,嘴里的唾液腺立刻就不受控制。
“我也算是个医生,很清楚自己的病情,根本不用喝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这是治你内伤的药,你一定要喝。”
“什么内伤,我内外都好着呢。”
“丫头,别像个小孩子似的找理由推脱,怕苦就说怕苦,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叫人拿了蜜饯。”
被他这么一说,荀彼岸的倔劲儿又上来了。
什么小孩子?
什么怕苦?
不就是汤药吗,喝酒喝。
如同壮士断腕一般豪情的伸出手,想要一口闷了,可是轩辕祁墨却向后躲开,嘴角邪笑:“让朕来喂你。”
这个混蛋!
他这是故意要一勺一勺的折磨她。
其实在某方面他们两个真的很像,比如……都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轩辕祁墨完全沉浸在捉弄她的快感当中,再次将汤匙送到她的嘴边,温柔中带着暗刺:“丫头,快喝吧,别让朕浪费口舌了。”指的是那些威胁的话。
荀彼岸暗暗握紧拳头,控制着想要一拳揍断他鼻梁的冲动,颤抖着双唇张开了嘴。
轩辕祁墨将汤匙中的黑色液体慢慢送入她的口中。
荀彼岸瞬间觉得整个口腔都中毒了一般。
这一刻,她并没有快速的将汤药吞下,而是极为极为纠结的含在嘴里,整张脸都好像吃了酸枣,皱着,扭着,揪成一团。
轩辕祁墨看着她的表情,嘴上忍着笑。
荀彼岸真的觉得自己不行了。
咬着牙,咕咚吞了下去。
轩辕祁墨见她喉咙轻动,赶紧又舀起一勺,再次送到她的唇边。
“来,慢慢喝,别呛着。”
荀彼岸真想捏死他,掐死她,揍死他,踹死他。
欲哭无泪的再次张口,吞下他一勺又一勺亲手喂来的汤药,喝到第四勺以后,她已经觉得自己的整个口腔,包括嘴唇,都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了,终于在漫长的痛苦中解脱了出来,她吞下最后一勺,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轩辕祁墨非常满足的放下药碗,拿起一颗蜜饯。
刚想送入她的嘴里,却又是邪心一起。
转而,将蜜饯放在自己的双唇之间,轻轻的咬着,然后秉着呼吸,靠近她。
荀彼岸的唇碰到甜甜的蜜饯。
这就好比熊儿见到了蜂蜜,马上张口去吃,却刚好亲密无间的碰到了轩辕祁墨的唇。这一刻,荀彼岸因为甜甜的蜜饯还未发觉自己正与他亲吻,当她发现自己只能咬到一半,又觉得唇上有冰冰凉凉的感觉时,她猛然弹开,惊的吞下那半颗蜜饯,却又恰巧那半颗蜜饯卡在喉咙。
“咳!咳!”
她连忙用手使劲的拍自己的胸口。
轩辕祁墨见状,也紧张的伸手,帮她顺着胸口的气。
还好,这半颗蜜饯不是特别大,剌着嗓子慢慢的滑下。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再次用手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压惊,却正好拍到了轩辕祁墨的手上。
她猛地一愣。
感觉不对!
“轩辕祁墨,你……你的手……放错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