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星光数点,凄清的铺洒在连绵数百里的北邙山上。()
穆山御剑而行,双手背负身后,双目紧闭,五感神识尽数展开,如同蛛网一般延伸扩散,于这葱郁苍茫的北邙山上,搜寻着张让等人的踪迹。
风声呼啸着拂过山顶的树梢,继而变得低沉,温柔,轻轻的在穆山的耳边诉说着。紧接着一副惟妙惟肖的画面,悄然在穆山的脑海之中勾勒出来。
山脉北方,一辆马车正急速的穿行于树木被月光拖长的黑影之中,驾车之人虽是经过简略的乔装,然而皮肤松弛老皱,面白无须,神色阴翳,当是太监无疑。
“找到你们了!”穆山陡然睁开双眼,御剑疾行,须臾之间已至马车上方,手中的神剑干将,在他的奋力投掷之下,倏然化为一道赤红的火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穿驾驭马车之人的胸腔。
“啊……”撕心裂肺的吼声突兀响起,干将赤红的剑刃上再次涌起一丝的苍白,却是那人的魂魄已被干将强行吸入剑脊之中,不得超生。
“吁……”马车的缰绳被火光灼断,车身失去平衡,往前翻滚着掀飞了出去。
“段……,何方强人,敢打杂家的主意!”马车之中,一道身影急速破窗而出,快速的朝着远处逃遁而去。
穆山屈指一抓,将干将隔空摄来,赶鸭子一般,不急不慢的缀在张让身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死太监,当年在张府之时,趾高气昂,嚣张跋扈,可曾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
“是你!”
迎着张让惊诧惶恐的眼神,听着他尖锐恐惧的嗓音,穆山只觉无比的畅快:“不错,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我,因为我至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看着穆山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张让明白穆山是在戏耍于他,当下停住了脚步,双手一抖,将肋下夹住的两个孝往上一抛,而后出手如电,又快又狠的掐住他们的喉咙:“不要过来,你若是敢再继续追来,我就先杀了他们两!”
“呵呵,这一招想必你应该对很多人都用过了吧,否则你是不可能逃到这里来的。”穆山缓缓的从空中落下,双手握着两把利剑,不以为意的说道:“让我来猜一猜,你的下一句话是不是要让我先自断双脚脚筋,否则你就先掐死他们其中的一个!”
“你……”张让被穆山说的气结,心中摸不准手中两个人质在穆山心目中的分量,小心的试探道:“杂家一生尽心伺奉皇上,战战磕磕,不敢有半点疏忽,自问尽忠职守,如今先皇刚去不久,为何你们就非得致杂家于死地不可!”
“荒谬!”穆山右手的辟邪冷冷的指着张让,脚下往前迈出一步,一脸愤慨道:“尽忠职守,鼓动陛下卖官鬻爵,罢免忠良,这就是你的职责?四处收索贿赂,作威作福,这也是你的职责!大汉之所以会有如今的颓废局势,都是你们这群不男不女的奸贼所致!”
“哼,墙倒众人推,如今杂家形势不妙,你们就将所有的罪责都扣在了杂家头上。卖官鬻爵,不过是先皇自己的主意,杂家就是再贪钱,也不敢生此遗臭万年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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