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和顾小离两人搭马车由侍卫开道,不出一盏茶已经到了寿康宫正门,下车后萧策对顾小离说:“你先跟侍女去换身衣服,待会我们在殿门口会合。”说罢,焦急地转身要走,顾小离出声叫住萧策:“喂,你还没说殿门口怎么走呀。”萧策回头,远远地回答她道:“宫女会带路的,你不用担心。”
顾小离见他神色匆忙的样子,有点出神,只小声应了个好。萧策向顾小离点头,转身往寿康宫里的一个方向赶去。他的步子迈得大,跟在后面的侍卫一步并两步才不至于和他拉开太大距离。
顾小离看着他被夕阳拉得斜长的影子有点出神,想他老是板着张冷脸,好像对任何事都不太上心,反正截至这一刻的上一秒没在他脸上看到过什么喜怒哀乐的,但她这一刻发现他原来还是个孝子,听见太后出事了即刻就赶来问候,还是让她感到蛮暖心的。
为顾小离引路的宫女同样目送萧策走远一段路后才上前请安并对她说:“九王妃,请随奴婢去更衣吧。”顾小离还沉浸在构想萧策形象的幻想中,宫女有点着急,调高一点音量,唤她道:“王妃。”顾小离这才回神看她,喉咙漫出声儿:“啊……”见宫女神情焦急,才想起正经事,忙说:“那咱们赶紧走吧。”
深宫后院的花草看起来是比宫外的长得好,不仅茂盛而且更有朝气,正值花季繁花锦簇美不胜收。只是这偌大华丽的寿康宫,怎么来往的宫女太监寥寥无几,不像半年前顾小离曾经因为太后膳食一事来此时那般“热闹”。
与昔日对比如今显得清冷极了,她边走边四处张望,不由地心生困惑,喃喃低语道:“人都去哪了。”
这引路的宫女耳朵灵敏得很,听见了顾小离自言自语,便自己停了下来转身对面前的顾小离解释道:“您来宫里次数少,近日寿康宫发生了变化,您有所不知。”
顾小离听她话里有话,好像故意引着她往下问,难免引起她对这宫女额外的注意,打量面前垂着头的宫女,“我说话这么小声你都听见了?”宫女肩膀明显一抖,微微一笑并没搭话,顾小离估摸她恐怕是受人之命,想把什么消息透露给她,如果她此时拒绝让宫女讲下去,会不会太不近人情。
“你既然都说开了,我不让你说下去你会不会不高兴呀。”顾小离故意试探她,宫女倏地抬头摆手否定道:“王妃这么说是要折煞奴婢了。”顾小离眉头一挑,“说下去吧。”宫女一怔,然后说:“近日太后病重,姑姑把寿康宫大部分的宫女、公公都叫到寝殿那边服侍,轮班侍奉太后,以防有什么突发情况来不及应对。”说话清晰流畅,不像随口而谈,熟练得很,顾小离听完有点生气,命令她:“你把头抬起来。”
宫女慢慢地把头抬高,对上顾小离的视线,看见顾小离的双眼冒火,有点畏惧。顾小离记忆中的太后虽年老但身体并没什么大不妥,况且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又不是大权在握心狠手辣的老女人,不该突然重病卧床不起,着实诡异。
顾小离听完宫女的话,气打没一处使,直接训斥她道:“谁教你说的,是你口中那个姑姑吗?”宫女没想到顾小离反应如此之大,立即跪伏在地,磕头求饶,“王妃奴婢知错了,没人教奴婢说的,奴婢自个儿嘴贱,王妃饶命啊。”
顾小离看宫女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有些不忍。一来觉得区区一名宫女说不出这种话,而且还要冒着死罪当着贵人的面儿说,二来是不想把这事闹大,引来有心人过来找茬到别人眼里又是一桩麻烦事。
“你先起来吧。”顾小离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先赶紧梳洗好去和萧策会合,到太后跟前看一看情况再做分析。太后无端病重,实在奇怪得很。便先叫宫女起来,然后说:“把你眼泪擦干净,我还没怎么你你就先哭起来了。”宫女叩谢顾小离后赶忙起身,狼狈地用袖子往脸上擦擦。
“赶紧带我去梳洗吧。”顾小离提醒她道。
宫女把她带到一座名为“凌波院”的院子,院子里有三四间连在一起精致的房间,最中间的房门前三名托着盘子的宫女一字排开,手里都端着不同的东西,分别是饰品,衣服和鞋子。精致的衣物在余晖的照耀下露出折射出刺眼的光,顾小离用手遮住光,别开头,凝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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