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紫萱与凤舞珍早早走了,朔铭挨到上午九点多才起床。打个电话给工头,工头说:“朔老板,下雨了,是不是晚两天开工,现在去了也没啥能干的。”
朔铭就是这个意思,工地上的基槽挖了一部分,这一下雨肯定是水漫金山成了水坑,现在让工人上工那是让他们学游泳去了。朔铭说:“那就晚两天,等天晴了就来,告诉工人别接别人的活了,如果耽误的时间长我管伙食费。”
这是朔铭与工头默契中的行话,只有两人能听懂。伙食费的意思是会给一定的误工费,而这部分误工费大部分都进了工头的腰包,只要工头能稳住人心,要开工的时候有足够的人手。
春天很多工地都开始动了,这时候招工是一年中最难的时候,朔铭之前没有合适的工程只能把工人放了,如果再拖延两天朔铭急了就会去人力市场拉人。人力市场的工人能干活也能吃苦,但更斤斤计较,什么一天多干了多少、少吃了几口饭都要跟你算算账,明明说好的第二天还来干,头天太累预计第二天工作量有点大,第二天有可能就没人了。完全没有任何诚信可言,而且只看人的外貌又不能评价干活技术怎么样,基本靠蒙。
像朔铭这种很职业的包工头一般都有稳定的工程队伍,只要有工程,适合外包的都转包给工人,不适合外包的零碎小活就做日工。
“这个你放心,我找的人都靠得住。”工头拍着胸脯打包票。
朔铭信得过工头,毕竟有几年的老关系了。挂了电话,朔铭就起身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就开车去了天创商场。
由于天气不好,天创商场没太多人,稀稀拉拉的人流一眼能望出去很远。朔铭又等了一天,甚至中午都没下车吃饭。
傍晚,朔铭买了点饭回到紫萱家。情绪已经低落到了极致,也有些灰心。或许白茹雪已经离开甄阳回到明山市也说不好。
与紫萱两人吃晚饭,朔铭说:“明天我会丰城,千万不要太想我。”
“你觉得这世界离了谁就不转了?”紫萱哼哼着说。
凤舞珍立即补充:“离了谁都不行,就是离了包工头可以。”
朔铭笑着说:“我这个人就喜欢收拾小警察,你给我小心点。”
凤舞珍脸一红,低头吃饭不说话。紫萱说:“我吃好了,洗洗睡了,你们两个最好动静小点,吵到我就给你们拍下来发到网上。”
凤舞珍吐吐舌头,等紫萱走进卫生间传出水流声才对朔铭小声说:“朔大包工头,请问小草莓是什么东西?”
听凤舞珍奚落自己,朔铭嘿嘿笑着说:“你也想要?”
“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不感兴趣。”凤舞珍知道朔铭什么怪脾气,在这么顶下去肯定要给凤舞珍来上几粒草莓佩戴在身上。
“你昨天趴门缝听动静了?”朔铭说:“这个习惯可不好。”
朔铭想着如果有一天能铿锵三人行也真是不枉此生了,可朔铭绝不会提这件事。他与紫萱与凤舞珍的关系都不是正常男女关系,说是病态也不为过。特别是紫萱,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朔铭与凤舞珍睡到一起已经算是奇葩了。女人与男人一样,自己的东西被人用了肯定会有一定的负面心理,总觉得不再完美,甚至会嫌弃。
凤舞珍已经很久没与朔铭亲密接触了,知道朔铭什么癖好,刻意找出那件警察的服装穿上,朔铭也情绪激昂的与他玩起警匪游戏。两个人进行了一场极为持旧的摔跤大战。
朔铭刻意把凤舞珍弄得动静大一些,就是让紫萱听着玩。凤舞珍也真是配合,两个人翻来覆去好不热闹。可最终这场摔跤大战谁胜谁负却无法评判。朔铭缴械,凤舞珍投降。
窗外的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虽然比前一天小了很多,但胜在持久。整个世界也变得潮气很重。
第二天,朔铭依旧是去天创商场那蹲守了半天,实在没什么收获才开车离开。
就在朔铭离开没一会,白茹雪拎着一个挎包在路边招停一辆出租车。白茹雪上车:“去汽车站。”
白茹雪要回明山市,他已经很久没回去了,想朔铭,也想父母,同样也想还在上学的弟弟。明山市是一个割舍不掉的名字,那里有她的亲人,她的爱人,有她的一切。
坐在长途汽车上,白茹雪回头看了眼甄阳市,心想朔铭会不会也来到这座城市。白茹雪想知道朔铭的近况,但她除了朔铭的电话只剩下与朔铭略有交集的庞宏达。白茹雪不会打电话去问庞宏达,朔铭与庞宏达关系再好也不是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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