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太累了。
魔族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完全没有义务去为他那些伟大的事业操心费力。
诚然,她也随着与丛文诣的分别而渐渐回归了自己本来的心意,但这比起自己在这些个世界当中跌跌撞撞而始终不得脱身的痛苦来讲,实在是微不足道。
没有比自由更值得追寻的男女情意,至少她还未有那样伟大的胸襟。
“在你的心底,”魔见止将双手扣在她的两个肩膀上,用力地摇了摇:“我们之间的那些过去都只是一场场荒唐的笑话吗?”
“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她抬眼看着他,“不过现在,我并不这么认为。”
她又笑了笑:“当我对你完完全全敞开心扉的时候,你可有对我完全信任?我们在这数百个轮回里总能遇上,总能有非一般的交集,这是何其幸运?你还要让我以为这一切都是此间造物主的有意促成么?”
说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在此间一开始的相遇,便并非巧合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妖类,如何令得你堂堂魔族至尊刮目相待,以至于世世相追随?你只是一直在等机会,等你的族人将你的魂珠自外界当中弄进来,等你有足够的实力可以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她感到心口处哽着一口气,便止了话默了一会儿。待得那里的痛楚轻了些,她才又继续道:“你一直都在利用我,说的那些好听的话都无非是为了能够稳住我,使得你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而今,这些个世界当中应该都多少渗进了你的势力吧?呵,你们魔惯会窥视人心,让那些人听命于你,倒是容易得很。你终于可以收获这份预谋已久的胜利了,何须还惺惺作态!”
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至于过去,于我来讲,是最好的警醒。”
这些教训将会常伴左右——若是还会有以后。
言尽于此,她冷眼瞧着他,静待着他的抉择。
四目相对,却是好一会儿的沉默。
片刻之后,魔见止轻叹一声,道:“原来我在你心中竟是这样不堪……”
说到这里,他又把她重新摁回怀里,言语当中带着些许哽咽:“这本也是料想得到的……我却一直在心里跟自己讲,你会始终只记得我的好……我,我把你带到这里来,就是想问一问你的真心,既然你不肯再陪我,我又何须再怜你?”
他说着突然猛地将她完全推出怀抱,而后伸出两根手指对她虚虚一指,便将她定在那里。
紧接着,他又以掌面为利刃,在她眉心处一划。
一串字符自她眉心那处划痕当中逸出。
而与此同时,水翎烁感到眉心处剧烈地痛了起来,并且这股痛意还迅速弥漫整个头部。
这疼痛感竟是可怕得使她恨不能立即死去,偏她却是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这么被动地承受着。
她被他控制得死死的,便是连叫一声竟也不能。
但这时候她却没有半滴眼泪。
她看到小鬼娃跑出来跟他求饶……一直到这漫长的痛苦结束,她都未见他有一星半点的犹豫。
终于,许多血沫子不受控制地从她嘴角奔涌而出。
她知道自己这会儿一定很狼狈。
不过,她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感受。她感到自己变得轻飘飘的,渐渐自这副用得一直很嫌弃的躯壳上剥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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