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消云寂
两股庞大的真元终于渐渐消散。
夜谨言和苏良春两人战斗的时间实际上只持续了一盏茶左右,可就是这么短的时间,两人已将苏府内部这片地貌完全改变。
也幸亏夜谨言提早在外布置了一些自己人,而且这苏府也在扬州城外,不然这么大的动静,肯定得惹来不少围观群众。
地上那被疤痕布满的躯体已经没了气息,夜谨言也索性不再多看,纵身一跃便从坑里跳了出来。
面上不由带着苦色。
因为两人刚刚那完全不顾后果的战斗,坑底已经完全被晶化的沙粒布满,鞋里进了不少硬邦邦的沙子。
“好难受。”
不过看到傻头傻脑跑过来的苏缘久,夜谨言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咚’
一头撞在夜谨言肚子上。
‘噗’
两人脑袋朝下,一下子掉进了沙坑里。
刚刚在战斗中一直保持着洁白颜色的道袍瞬间被沙尘染黑,被苏缘久压在身下的夜谨言顿时感觉身上好像被无数小虫子爬满一般,全身都痒了起来。
“啊!久儿你快起来啊!沙子都进来啦!”
苏缘久却丝毫不顾,全身缩成一个团子,死死窝在夜谨言身上,两只小手紧紧抓着他身前的道袍,就是不肯动弹,脸上满是委屈。
“臭谨言,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了,而且你居然连我都不告诉!”
苏缘久脸上的表情好像快要哭出来似的,两只粉拳不停打在夜谨言身上,几乎连成了一片残影。
“啊啊啊,好疼啊!”
差点被沙子埋住的道人一边搞怪的乱叫着一边滚来滚去,身上的袍衣被染黑也毫不在乎。
突然,道人张开两臂一把将苏缘久搂进怀里。
全身缩成一个团子的苏缘久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薄而狭的唇轻轻凑到苏缘久耳边,说话间带着微微的热气
“这不是怕你追不上嘛。”
红脸顿时鼓成了个大包子。
“臭谨言——”
......
三天后,
两人已经将苏府的一应事项准备妥当,说起来也没什么可准备的,苏府的人都死光了,要做的无非是给久儿的父母立个碑,把一众尸体好生安葬。
即使到了现在,苏缘久的心中仍然有些芥蒂。
无论是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家人的不好,更何况还是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即使到现在苏缘久也无法想象苏南飞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是做这些事情的。
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不过,现在人都走了,不管是苏南飞也好,苏良春也好,就让他们生前的记忆都随着身体埋进土里吧。
这个在扬州的苏府,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夜谨言和苏缘久两人合计了一下,把苏府带着地契和宅子一起卖给了在旁边开设的东山居分店,苏缘久自己都没想到自家的宅子居然这么值钱,不过再多的钱,放他们手里,也就那么回事,没什么大用处。
只是一路上买了不少好吃的。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要好好玩玩啦,现在人救出来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夜谨言也给东山居的掌柜留下了口信,顺带让他们帮忙寻找一个叫白庭胤的道人。
做完这些,两人就放心的去扬州城玩了。
什么?
不到先天境巅峰也没通过试炼考核的弟子不许下山?
夜谨言表示,作为一个承门弟子,带几个小朋友出来玩完全不是问题啊!
宫里的报备?
管他呢!
此时苏缘久嘴里正叼着两根糖葫芦,一根山药的,一根山楂的,手里抱着一纸袋的吃食,里面有炸糕,烤面团,肉串,糖人,红绿豆糕,看的旁边路过的小朋友一脸羡慕,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苏缘久自己却毫无自觉的一口一个的咬着糖葫芦,不停瞥着四周,大概是在找有什么好吃的。
与她并肩的夜谨言则是一脸苦笑的抱着三捆六尺长短的丝绸,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久儿,久儿啊,咱们早点回去吧,我突然想起咱们出去的时候好像没给柜坊交押金啊!如果不回去的话可就没房间了!”
夜谨言突然一脸惊恐的说道,还满是懊悔的拍了拍头,说的跟真的似的。
然而苏缘久和他斗了这么多年的法,早就把他这点小九九摸了个清楚,将那个山楂的糖葫芦抽了出来塞进夜谨言嘴中。
“喏,这个山楂的挺好吃的,看在我大发慈悲给你吃东西的份上,再多走一会儿吧。”
夜谨言叼着只剩下一颗山楂的签子欲哭无泪,这下连说话都费劲了。
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东西,苏缘久眼睛里蹭蹭的冒着光,不过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从夜谨言那里把丝绸抢了过来,顺带帮他把嘴里的签子拔出来,低声威胁着。
“我要吃那个!”
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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