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屈好似马上就要掉下几颗金豆子了。
“子封哥哥,你何必如此狠心?我知道,对于几年前被我家退婚的事,你心中一直耿耿于怀。可那都怪你叔父季鸿伟跑来我家危言耸听,说什么你在封地永远不会回来了,我若与你成亲,也会随你待在那里,一辈子无法再回长安,我爹才上当的。你知道,我是家中独女,爹不可能让我嫁去长安以外的地方,才逼不得已做出那种决定,可当时我并不知晓此事啊,等尘埃落定,爹才将事情告诉我,后来还是我坚决不嫁你表弟,那桩婚事才作罢的,子封哥哥,我爹当时完全是被季鸿伟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你别怪我爹,也别迁怒于我了。”
季子封好生头痛,浑身充满无力感,感觉真是倒了血霉,本想趁着这次机会在放烟花时跟小夏表白,怎么就偏偏遇见了这么一个麻烦精,搅黄他的好事不说,还让小夏受了委屈,被他仍在后面,如今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他还得忍着脾气听这郡主说些有的没得。
不行!他不能再耽误时间,一会儿烟花表演就要开始了。
“艳儿郡主,你多虑了,我并没有怪你和李太傅,更没有耿耿于怀,咱俩注定无缘也无份,而且我劝你最好也别让李太傅同意我爹的求亲,因为他压根就是居心叵测,让你我联姻,不过想借助你家的权势罢了,你知我向来与他不睦,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这门亲事,所以……我不是你的良配,你也不是我的善缘,以后便莫再提及此事了,你自己逛吧,我还要……”
他话说到一半,视线不经意往后面一扫,却立即顿住!咦……?小夏呢?小夏怎么不见了?心一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该死!刚才光顾着扇子的事了,居然没注意到小夏什么时候不见了。
他目光急切在四处摊子上寻找,以为她又贪玩,去别的地方闲逛了,可搜寻一圈,根本没有她的身影,脸上即刻露出从未有过的慌张,暗想小丫头是不是被人群冲散了?还是生他气一个人跑走了?都怪他,把她一个人扔在后面这样长时间。
看看后面没有了小姑娘的踪影,艳儿嘴角悄悄浮现一抹讥笑,没计较刚才被拒绝的事,反而还关切的上前抱住季子封胳膊,仰起小脸儿询问,“子封哥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什么注定无缘无份?她才不信这个邪,若无缘无份,他们怎会自小就定下娃娃亲?即错过一回,她就不会再允许错过第二回,况且她也不在意子封哥哥的爹是不是居心叵测,权臣间的关系不就是这样吗?只有存在共同的利益,关系才能长久维系,她也好能借此约束住子封哥哥,甚至是整个季家。
刚才她也看见了,那小丫头不过一个身份卑微的平头百姓而已,无权无势,只脸蛋儿还算说得过去,可论身份地位,怎能跟她相提并论?她对这般蝼蚁一样的存在,甚至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子封哥哥只怕是被那丫头的长相一时迷惑了。
但自己长得也不差啊,而且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对答如流,她才是真正能配的上子封哥哥的妻子,两人若长久相处下来,他一定能发现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