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慕霖想了一下才回,“有!前几年先皇后曾赏了一块藩国进贡的上好和田玉,成色万里挑一,通体透明无一丝杂质。”
“行,送去给詹师傅,让他、让他雕两个玉坠出来,花样子我要亲自过目。”
其实他现在真的已经很不舒服了,仿佛有两股力量一直在体内冲撞、纠缠,一会儿热得如火烤焚烧、一会儿冷得如置身冰窖,而且脚上的疼痛一直未曾减轻,并如影随形,折磨得他马上就要支撑不住。
慕霖慕潇听见主子吩咐却一愣,那块玉可是名副其实的宝玉,世间恐怕都难寻一块,是皇上生母安庆太后所赐,夫人活着时,想用它雕个玉手镯都没舍得,怎么大人脱口便说要做成玉坠了?况且詹师傅可是皇上钦点给宫里娘娘雕首饰的名家,什么人至于让大人费这样大的心思?琢磨琢磨……不禁看了床上睡成猪的钟小夏一眼。
可随即,大人已扶着床框摇摇欲坠站起身,脸色竟比刚才回来时还要惨白,他和慕潇赶紧伸手去扶,却见他双眼一闭,就好像突然失去意识一般笔直笔直向地上砸去,吓得屋内所有人双目犹地瞠大,皆露出无比惊骇的表情。
慕潇更是狂吼一句,“弥儿,快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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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钟小夏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感觉很累很累,好像怎么都睡不够一样,偶尔醒来……不一会儿又沉沉睡去,就这般几醒几睡,窗外阳光也时暗时明,待最后实在饿的受不了了,才勉强支撑起沉重的眼皮。
可一挺身,胸口立即传来剧烈的钝痛,让她马上又跌了回去,并捂着胸口“啊”地惨叫一声,惊醒了坐在床下脚踏上打瞌睡的碧荷。
“张小姐,您醒了?可是有哪不舒服吗?”碧荷紧张的爬起来,附身在她耳畔询问。
“唔……没、没事”总之就是浑身都疼,具体也说不出哪个部位,她知道,这是体内阴气太旺的关系,而此刻的身体状况,已经无法单单用虚弱来形容了。
“小姐,要奴婢扶您起来吗?”
“好!”她咬牙道,接着慢慢随着她的力道坐起来,等身子靠稳,才又问,“我睡了多久?”
碧荷小脸儿瞬间揪在一起,“您都睡两天两夜了,给奴婢和珠莲吓得够呛,怎么叫您都不醒,期间还找大夫来瞧过一次,可大夫说……您就是体虚,待好好休息过后就没事了,奴婢们这才放心,您饿不饿?不如奴婢喂您吃些东西吧?”
其实她和珠莲都很好奇,这姑娘是干什么的?为何次次都昏迷着被大人抱回来,然后就一睡几天不醒,听弥儿说,她只是大人身边的记录官,可那是文职啊,不是每天在寺里写写字就得了吗?
小夏点点头,“劳烦给我碗白粥就可以。”
碧荷得令,回身去桌边盛粥,然后又折回来要喂她,小夏却坚持不用,就算胳膊一抬起来就酸疼无力、手掌也被缠着厚厚的纱布,还是强撑着一口一口自己吃进去。
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只是寄宿在别人家里的客人,不是她们口中的小姐,也没那小姐命,被人如此礼待,不过是看在季子封的面子上,而她又能仗势到几时呢?
这府不是她的,屋不是她的、奴婢不是她的、季子封当然也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