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给您寻寻吧?”
“谢谢,不用了。”
回绝完,她就把缠着纱布的手贴在了包上,闭上眼睛去感受属于蛇的气息。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条小蛇食过她的血,她也能体会到它的感知,所以他们对彼此而言都已经具有了特殊的意义。
若它在附近,或者遗失在园中,她马上就可以感应到。但现在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没有,就证明它已离自己很远了。
可明明她在马车上还以血熏染过它的尸骨,就证明那时它还好好在自己包里。
难道是季子封?不知为何,她脑筋一转,马上就想到了他身上!
接着掀被就要下床,但也许因为躺了太久的关系,再加上阴盛体虚,差点便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小姐……”碧荷大惊失色,连忙架住她胳膊,“您快躺回去吧,奴婢们帮您去找。”
钟小夏闭闭眼睛,等那阵眩晕过去,才推开她手,执意离开房间往季子封的院落走去,非要找他问个明白不可!
彼时,季子封正在床榻上接受一种叫“银针挑水泡”的酷刑。
自那天晕倒后,他左脚就起了一个超级大的水泡,面积竟占据整个脚面,不知道的真以为是被热水烫了呢。
大夫说,这泡必须长出来就挑破,把里面的脓水悉数放出,在涂抹上消炎药膏,兴许能恢复快一些。可这泡却邪门的很,两天间已经挑破不下十次,可每一次都不过几个时辰就会生出新的脓水,又把皮撑起来,看上去格外骇人。
他也足不出户在屋里困了两日,每次放脓水都疼的被汗水打湿衣衫,简直是非人的折磨,却也不知究竟什么时候能好。
然他心里还惦记着小夏,昨天中午碧荷来报,说她一直昏睡不醒,吓的他即刻就要过去,可恰巧他那时脚上的泡刚被挑开,慕霖、慕潇、弥儿三人按着他,说什么也不让他起身,无奈之下,他只得让给他看病的大夫过去瞧瞧,知道她无碍后,才彻底安心。
“大人,属下现下就把泡给您挑开吧,您瞧……又鼓这么大了。”
慕霖拿着针过来,像这种细致活,他一般都不会让慕潇靠前。可看看见大人脚面上像馒头似的水泡,还是紧紧锁起眉头,满面皆是担忧,寻思这都几天了,怎么一点好转都没有呢?
“嗯!来吧!”季子封把炕桌放到旁边,上面都是碎瓷片,因为昨天夜里一激动,不甚把小夏喜欢的瓷猪摔碎了,难得现在得空,便想把东西一点一点黏回去,正好也能打发些难熬的时间。
弥儿赶紧过来,帮忙把枕头靠在主子背后,又扶他坐直身子。
慕潇最见不得大人受苦,这针竟比扎在自己身上还难受,便寻了个理由,想借故躲出去,可门一开,居然看见了脸色也没比大人好多少的张小夏。
不由惊呼一声,“张姑娘……”
但这一声可不得了,立即打破了满室平静,季子封更是一下挺起后背、激动的抻头直个劲儿往门口张望。
暗想他俩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他刚想她想得紧,这人就来了,便也急切呼唤了句,“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