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牵心却为天下。如是而已。
“再不出去,陛下可是要杀人了!”星沉推了陆英一把,陆英没反应过来,一时间就被星沉直接那样推下去了。还不等陆英反过来对着星沉发火,却已经被那屋中的一干人等齐刷刷的注目。
最先开口的,自然是凌宣毅:
“什么人?!”
陆英抬头,看着这个苦苦追求了自己十年的男人,如今,自己已经是换了另外一种身份去看着他——锦朝的国君、一个因为自己所深爱十年的女人突然去世,如今散乱了头发、脸色惨白、眼眶微红的男人——却依旧有着那般的帝尊之仪,不怒自威。
陆英微微一笑,款款下拜:
“臣叫陆英。”
“陆英?”皇帝疑惑,在他的记忆里面似乎没有这么一号人。
福祥此刻立刻发挥了他总管太监的作用:
“陛下,她是太医院的,就是先前照顾筱君郡主的人。”
皇帝一听,更是大怒,几步过来,若非看着陆英是女子,恐怕也已经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便是如此照顾筱君的么?!”
陆英看着那个震怒的男人,再拜:
“是臣失职,然则陛下如此动怒,岂非还是要让郡主泉下难安?”
“你什么意思?”
陆英抬头,直视皇帝的双眸,淡淡地说出来:
“郡主能得皇上如此厚爱,当为天下女子羡艳。而今若为郡主甘愿负了天下,陛下以为,那重掌天下之人,又会如何对待被您如此宠爱的郡主?”
皇帝一愣,却不止皇帝,伏地的群臣都是怔愣地看着陆英。
“皇上莫要忘记了,那律国皇后是如何死在堕星台下的。那等惨状、血染青砖碧瓦,国破君忘,皇后岂能独活?陛下可知,君厚爱——已是大罪,若君不在,又有谁能护她周全?皇上少却了君权、帝位,还能任着性子几回?如今在帝位就已守不住郡主周全,若是丢了江山,那岂非要郡主尸骨未寒、粉身碎骨而无安生之所?”陆英继续说,字字珠玑,如同染血玉珠,点滴落在皇帝心头。
“你……”皇帝半晌,才找回了自己声音,看着陆英良久,终归后退了几步,“你、你、你可知,你方才说的这些话,够……朕杀上你几次?”
陆英没有躲闪皇帝直视的目光,反而是坚定的看着皇帝,轻轻一笑:
“陛下不是连皇位都不要了么,既如此,陆英又有什么可怕的?”
此言一出,更是语惊四座,连远处本来在看好戏的星沉都已经变了脸色。
却,没想到,凌宣毅忽然大笑起来:
“好、好、好!说的好!没了朕,如何护她周全!好个慷慨之言!朕懂了!”
言毕,
转头特有深意的看了陆英一眼:
“陆英是吧,朕、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