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乔还是不自在,“我可以自己来。”
梁易之头也没抬,“你的手也受伤了,需要清洗伤口。”
话被堵回来,汾乔又朝一旁站着的罗心心求助:“心心,你来帮我可以吗?”
罗心心还是第一次被汾乔叫的这么亲热,汾乔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哪里拒绝的了,刚迈动步子,就被梁易之抬头一记冷冷的眼刀甩过来,她顿时就不敢动了。
“女生的力气小,我会快一点。”
又被堵回来,汾乔不耐烦了:“我们很熟吗?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这下梁易之笑了,他平日极没有耐性的,这下却不知为什么心情好极了,嘴角一翘起来,痞痞的,说的话却是不容人拒绝的肯定。
“现在不熟,以后你会很熟的。”说着手上加大了力度。
汾乔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然而这疼一下过后,小腿的抽搐却停止了。
“好了吧?”梁易之眼中露出得逞的笑意,白牙齿险些晃了汾乔的眼睛。
汾乔从地上起来,果然已经不抽了,但还是放不下气来,只得闷着气给梁易之说了谢谢。
刚刚抽过筋,肌肉还有些酸疼,走起路来不自然,罗心心赶紧几步上前来扶住汾乔。
“你们去哪?”梁易之心情很好,给了罗心心一个正眼。
罗心心一点不想答他,但在梁易之的眼神下,迫于他的淫威,只能咬着牙恨恨地一字一句说出来:“海、鲜、餐、厅。”
“真巧,我们也去那吃饭。”梁易之浑然没有撒谎的自觉,脸不红,心也不跳,直接就把目的地改成了海鲜餐厅。
远处等他的一行校足球队的男生还不知道他们说好的豪华聚餐被梁易之张口就换成了小海鲜。还在相互装作正经地说着话,眼神却八卦地时不时往这边瞟。正遇上梁易之扔过去的眼刀,齐齐成了一群懵逼脸。
潘迪的男友订的是个有屏风遮挡的雅间,进门,潘迪已经坐在位子上玩手机,等了有一会儿了。
她站起来往两人身后看一眼,“乔莽没来?”
罗心心奇怪:“她没和我们一起呀,你叫她了吗?”
潘迪皱着眉,脸上不悦起来:“早上起来我告诉过她。她怎么这么不合群呀?”
“服务员!点单!”说话的声音就带了火气。
潘迪的男友穿着正装,比她大几岁,工作了的样子,白白净净,看起来有几分斯文,不算帅气,但也不丑。见潘迪发火,哄了她几句,潘迪马上阴转晴了。
过了这一茬,潘迪的男友看向两人,伸出手来:“我是徐越,潘迪的男朋友,潘迪在宿舍多亏你们帮忙了。”
“也没什么帮不帮的,”罗心心伸手和他握了握:“我叫罗心心,她叫汾乔。”
徐越看向两人时候,最先看见的就是汾乔。汾乔的长相确实惊为天人,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偏头再看罗心心,越看却越有几分熟悉。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徐越皱着眉回忆,背后却被潘迪悄悄掐了一把。
“我看是美女你就在哪见过吧!”
“真不是这样,迪迪!”徐越正要哄潘迪,却猛然想起来:“我想起来了,年初的时候那个昭阳区官员的娱乐活动你是不是和你爸爸出席了?你爸爸是罗贯溪,我没记错吧?”
罗心心不防在这被认出身份来,尴尬点头承认了。
说到罗贯溪,座上的人哪还有不知道的,这个名字经常帝都的在新闻中出现。
虽说人们笑称帝都天上掉下一块板砖都可以砸到许多官员。可做到罗心心爸爸那份上的,还是极少的。潘迪脸上明显错愕,没有料到平日里低调的罗心心是个了不得的官二代。
席上,徐越对罗心心的态度就明显热情起来,又是倒饮料又是让服务员加菜,言语间处处捧着罗心心一头。
潘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强忍着没有发作。
饭吃到一半,徐越又起来给罗心心加饮料时,潘迪的脸终于黑了下来,哗——一声从椅子上起来,动作很大。
“我去下洗手间。”扔下这句,拿着她的小坤包往洗手间去了。
其实罗心心更是尴尬,虽然她平日看起来平易近人,但从小生活的环境决定了她能够敏感地辨别人的心思。潘迪交的这个男友心术有几分不正,而且为人现实,对人曲意逢迎。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年纪不大却能往上爬,有了些身份。
潘迪喜欢虚荣,被这样年轻又有几分资本的男人迷住了很正常。
可就怕就怕她拎不清,回去还迁怒自己。
潘迪一走,饭桌上的气氛尴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