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那俩个阮家小厮已经欺近身前,伸手去拉秦暖的两个丫鬟,秦暖也顾不得形象,挥手就将手中的拂尘向其中一个小厮脸上抽去,那小厮忙不迭地用手护住眼睛,茉莉儿甚是机灵,见秦暖都动手了,拔了头上的簪子就去戳来抓她的小厮的手,那小厮的手急忙后缩,却没来得及,顿时手背上被拉了一道长长的大口子,痛得哇哇直叫。
荷叶儿原本怕得不行,见自己主子和茉莉儿都动了手,为了不被人拖走,便也拔了簪子握在手中作势去扎。
那俩小厮平时跟着阮二公子,狗仗人势,出力动手的活儿从未用的着他们俩出手,也从未吃亏,这次不过是拉两个小丫头,俩人又跟着主子最近,便扑了上来做这便宜活儿,没想到这主仆三人,看着秀秀气气的三个小丫头居然这般泼辣凶悍!
那两个小厮立刻退开了好几步,一个捂着手,一个捂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主仆三人,随后扭头去看身后的主子,意思是:要动手吗?
阮二郎在众目睽睽之下,立时觉得丢脸丢大了,气急败坏地下了命令:“把这三个丫头都给我抓起来!”
两个小厮应了一声,又重新上前来,咬牙切齿,很显然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
茉莉儿俩人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又贴紧了秦暖,很显然她们三人不是这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的对手。
面对着这种明显缺心眼儿的纨绔儿,秦暖只能骂得更直白一些:“姓阮的,这是李家的天下,不是你们阮家的天下!”
阮二郎愣了一下,他脑袋再不转弯,也想起来,这个小道姑的亲爹是先帝的大皇子的嫡亲儿子呢,虽说如今的陛下厌恶这一家子,把他们给贬成了普通庶民,但是改不了这人是李家的种。
他又踌躇了,回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那群伙伴,有几个正笑盈盈地看着他,那满怀期待的小眼神,可不正等他发威呢或者说出糗!
好在还是有那么俩个贴心的小伙伴,皱着眉头,打马上来,对他诚恳地建议道:“阮兄,算了!不过一个粗野的小道姑罢了,她不懂礼数,你何必屈尊降贵和她一般计较,没得掉了身份!”
另一个也隐晦地提醒道:“这丫头和郡主沾着一点关系,乡下丫头难免就得意忘形,咱们和她计较什么,到时候她寻了郡主告状,郡主还以为咱们欺负人!”
台阶妥妥地送上,阮二郎嘘了一口气,对着秦暖鄙夷道:“也是!就没见过这么粗野的丫头!她能画出什么好画来!别白白扫了本公子的兴!”
说罢,扬鞭一直秦暖,正要抖两句狠话,却张嘴愣住了——一道黑影由远及近倏然掠至,片刻间就到了几人面前,坐下的马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嘶鸣着昂首窜起,也不顾背上主人拼命的勒缰绳和呵斥,掉头向外奔窜!
阮二郎这三人的马一失控乱窜,惹得后面几人的坐骑也一样惊慌嘶鸣,躁动不安地想奔逃。
外围的王清雅姐妹和几位女客,本是一直静观事态的,此时这数匹马不安乱窜,险些被冲过来的马给撞到,也都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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