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在书房外站了许久,附近一个守门的内侍看她在太阳下发呆,颇有些担心,不知道她怎么了,又知道这位女史是极得郡主重视的,便出声提醒她道:“秦女史?你怎么啦?”
秦暖回神,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勉强笑笑:“谢了!我没事!”
她沿着顺着树荫慢慢走出院子,只觉得腿有点发软,便扶着一棵花树的树干站住,试图定定神,再想想自己漏掉了什么。
这时候李猗书房内的小内侍匆匆走出院子,看到秦暖,便笑道:“郡主命我去请秦女史,没想到女史还未走远,正好小人不用来回跑!”
说着,行礼道:“女史,请~”
秦暖闻言,身体不由一晃。
那小内侍忙关心道:“秦女史怎么了?”
秦暖答了声“无妨!”便向书房走去。
书房中极凉爽,骤然的温差让一身汗的秦暖打了个颤。
李猗似乎刚刚安排完事宜,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开心和得意,她看到秦暖便道:“阿暖,这次你又替我立了大功!”
但她随即就发现秦暖脸色极是苍白难看,不由关切道:“阿暖,你怎么了?看这一身汗!”
秦暖忙解释道:“大概刚才在太阳地里走了一会儿!”
李猗看她嘴唇的颜色也极是不好,皱眉道:“我去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秦暖忙推辞不要。
李猗伸手在她额头上一触,“还是看看才好!这种天气生病了很受罪!嗯,快坐下!”
等秦暖坐下来,把人唤来的李猗反倒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才道:“阿暖,你怨不怨我?”
秦暖一怔,望着她不解其意。
“我知道扬州不安全,所以早早将花夜哄走,可是却要求你留下来!明明羊子曜一心就盼着将你送离扬州,我却不许你走!”
原来是指这件事情啊!
秦暖很认真地答道:“不会!因为那玉环,那康贼志在必得!我就算远远躲开,也只是得一时半会儿的安全,或未必就真的安全,千日防贼实在太难!还不如留下来,对郡主多少有些帮助,况且我信郡主必然已有对策!”
李猗垂眸,轻声道:“你竟这样信我!”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我虽有个计划,可是胜负也未知,许多变化都难以料定,并不是那样有把握。”
秦暖笑了笑:“可是现在已经有把握了!”
李猗慨然一笑:“是,如不出意外的变故,现在确实是有把握了!到时候,你的心头大患,我的心头大患,都能一一拔除!”
她说着,长叹一声:“阿暖,还是多亏了你!”
秦暖却起身行了个礼,“阿暖有一事想求郡主!”
李猗愕然,忙拉了她一把,“什么事儿?你说便是了!”
秦暖低声道:“我这事大概会让郡主有些为难!”
“你有什么事儿会让我为难?”李猗语气并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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