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李炎,参见皇上。夹答列晓”被小太监领进来的李炎一进上书房,就觉得此处甚是压抑。天子面前不敢造次,惶恐地低着头行礼。
“平身。”襄惠帝的语调甚是平淡,却让人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罩下来。李炎叩谢,抬头时偷偷扫过全场。除了他,上书房里还有丞相安禄,十皇子司空凌和桐封王司空珏和其他文武大臣五人。
看着他们不一但却有些凝重的神情,李炎不由地绷紧了神经,暗暗思忖着目前是什么状况。随即又听到襄惠帝开口问昏迷女子的事,李炎不敢有半分隐瞒,把张成的话复述了一遍。襄惠帝颔首,转而对近身伺候的年轻太监道:“木青,你去看看御医把那个女子救醒了没有,醒了就带进来。”
“奴才遵命。”木青退下,皇帝不说话,上书房内的气氛再一次冷凝起来。
安禄见众人不语,遂大胆上前,道:“皇上,国玺失窃,微臣以为除了搜查宫中之外,还得紧闭炎京秘密寻找。窃贼能在短时间内销声匿迹,一来宫里可能有内应,二来宫外应该有人接应。若是动作迟缓,贼人就鱼入大海鸟归山林,难寻踪迹。”
“臣附议。”安禄的话说完,几个臣子都躬身应和。
襄惠帝皱眉,隼利的眼眸扫过司空凌,道:“皇儿,你怎么看?”
司空凌剑眉一蹙,思忖片刻道:“此事实在蹊跷,国玺一向放在上书房的却莫名其妙被盗走,而贼人被发现时却是在父皇的寝宫,星池国进贡的异宝偏偏在那时候丢了。儿臣猜,这贼人会不会有两拨人,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可能是贼人为了盗国玺而故布疑阵。2这当中还有许多疑点,对此事儿臣也不敢妄下判断。不过丞相大人说的极是,不管出于哪种原因,抓住人找到国玺才是当前首要。”
“子玉,你觉得呢?”听完司空凌的话,襄惠帝又把目光转投向了静默的司空珏。听到那一声“子玉”,司空凌的眸色不由黯了几分,几个大臣面面厮觑,对视一眼皆是感叹,皇上对王爷真是好。自己的儿子他从不叫他们的名字,却面慈地喊着司空珏的字,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司空珏跟皇帝才是真父子。
相对于大臣们的腹诽,司空珏好似浑然不觉。他微微抬首,玉面上染着一层淡然素瑕,玉冠白衣,周身散漫出一股清雅出尘的韵味。眉峰簇动,唇边带着一如既往的清浅笑容,似云似月淡然无踪,道:“今晚皇上赐宴臣下又有各位大人家眷入宫,此番最是人多忙乱。一般窃贼利用着机会进宫盗宝实在寻常不过,可被盗的却是国玺,臣猜想这是个早已布置好的局。至于是谁想要国玺,这就有得查了。”
他说话温吞,可这一番话下来很多人都白了脸色,除却暗叹他智慧卓绝目光深远之外,更多的是因为他最后的一句话。
谁想要国玺?
皇帝日渐体衰却未曾立下太子,众皇子夺嫡的戏码也越演越烈,可谁若是动了盗国玺的心完全是自找麻烦,除非国玺的用途是用来栽赃。纵观当今形式,朝堂上有党派之争又有皇子夺嫡,在外有帝月、星池对天诀虎视眈眈。如今国玺丢失,若是落在这两国手中,那就真真不妙了。
“臣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就在这一刹的安静中,木青领着被“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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