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她权当做没看见自顾自地吃吃喝喝。
等到宴会结束已经是未时一刻,宫里派人指引她们出宫门,各自乘着马车小轿回府。
路过付翠楼,鱼璇玑让车夫将马车停下,领着黄香进去。小二热情地招呼上来,道:“姑娘,坐大堂还是楼上雅间?”
“二楼雅间。”她回了句,小二立马在前面给她带路。她清凉若水的眸光扫过大堂,正瞧见拍惊木的说书人。
“话说,苍龙雪原上那一战啊正值西北九月飘雪,大雪皑皑冻死了牲畜无数,常年生活在雪原上的蛮子们不干了,于是乎就领着剩下的人越过西伦山脉朝咱们天诀而来。一路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知多少无辜冤魂枉死刀下。”约莫五十左右的说书人胡子连抖,衣袖掩半面一副很是凄惶的模样,突然扬高了声音,眼睛里蹦出精光,道:“就在这时,雪原蛮子的恶行惊动了在封地的桐封王,他……”
“老杨头,桐封王打败雪原蛮子的这段你已经讲了很多次了,我们都能倒背如流了,你还是换一个吧。”有个喝茶的听客扬起手打断说书人的话。
说话人老杨头虎着脸,笑道:“桐封王。”手一拱表示尊敬,“这位王爷可是响彻寰宇的大人物,美男子,咱们是天诀的百姓就该多听听他的事迹。不过其他客官若是觉得不太想听这段,老杨头就给你们换一段新鲜的。”
“好好,换换换。”老杨头的话音落下,跟着就有好几人响应。
老杨头咳了两声,再度拍响了惊木,树皮般的脸上皱了皱,道:“话说,炎京有一大户,家中妻妾成群,其中便有不少子女,有一女名叫陵儿。此女之母曾犯下大罪,其父将她们母女关在一处僻静院子,没曾想那叫陵儿的女子长到十四岁的时候有天突然身子不适,找来大夫一瞧,竟发现身染花柳病。”
说罢,老杨头猛地将惊木拍响,继续道:“说来也奇怪,这女子寻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基本上很少接触男子,怎么会染上花柳病?”
“说不定跟不干净的家仆私通了。”有个听客很不屑地说道,大户人家跟家仆私通的女人可不在少数,或许就是她耐不住寂寞惹的祸。
“或许或许。”老杨头声音一震,“陵儿染花柳病的消息在府中传得沸沸扬扬,之后那女子终是一命呜呼了,被当家主母下令埋尸乱葬岗。”说着,掬一把同情泪,陡然高声来。“可是,就在埋尸当晚,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有人眼睛发亮,止不住好奇地问道。
“那本是个月黑风高之夜,北邙山上鬼影重重,幽幽鬼火从空中飘起又忽然落下,风吹过身边就像是把人丢进了冰窖般,冷得全身都给冻住了。听说啊,那晚上北邙山鬼哭狼嚎一夜不得安宁,埋尸的人心惊胆颤地推着车子把陵儿的尸体运到北邙山上,坑都挖好了准备撒冥纸埋尸体的时候,却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白衣女人突然从坑里一步步很慢很慢地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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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为什么会讲鱼璇玑的故事呢?话说,亲们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