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带着轻柔绵卷的无力射入房中,耀眼的光束巧若万花卷筒,若即若离般袭觅着空气中的淡淡飞尘。夹答列晓舒卷张合之际又像是飞尘着了无比的眷恋,舍不得那光那温暖,又叫人不知该说是曦光无情亦或是飞尘情深。
赫连烬微醺浅酌的眸光淡淡地洒落在鱼璇玑此刻乖巧的脸庞上,唇边带着无禁止的溺笑,柔声浅语:“自己的娘子当然是要用心疼用心爱,我的娘子更是值得我倾尽所有以命相付,我相信她对我亦是如此。”
晨来的时刻说不上什么安静,却比秋蝉嘈杂的午间要多些许的宁静,他神情专注看不出一丝作假来,对着她俨若是捧着至宝一般。
鱼璇玑下垂的眼帘遮挡住眸中一闪而逝的不明神色,心中忍不住地冷嗤。无论几百年前还是之后,她所见的男人无一例外都是演戏高手,一个个污浊不堪却口口声声仁义道德表现得至纯至善。这番心有不屑,却不知赫连烬这句在他们看来都不真实的话语却将彼此往后生命的坎坷纠缠一语道破。
司空贺富态的脸上在尴尬片刻后挤出一丝笑容来,诸国皆知他喜好美色浪荡成性,赫连烬这话恐怕不止是说给鱼璇玑听的,身在高位多年这不算晦涩的讽刺都听不出来那岂不是白活了!只不过,他今天来是有事的。之前得到密报他这里似乎有特别的人出入过,他以拜访之名前来同时也让人暗地里搜索过却不见什么发现。
不过,他这突然冒出来的娘子倒是很可疑。
“霍公子怜爱娇妻之情真让本皇子敬佩,只是听闻公子一向不近女色,却不知何时娶了这般美丽的夫人?”司空贺负手走进来,未等赫连烬这个主人开口自己已经坐在了另外一旁黄花梨木的圆椅上。因为他脸上的笑,原本就小的眼睛此刻正眯成了一条线,一道带着探寻的眸光从眼缝中溜出直射在鱼璇玑脸上。
那不加掩饰的打量让她很不舒服,眉宇微动不悦地瞪了眼赫连烬,面上却是一脸的淡然无波,仿佛没发现司空贺的注视对他们的谈话根本不在意。2
赫连烬把最后一勺子药喂给鱼璇玑,放下碗掏出一张干净的手帕轻轻地拭去她嘴角残留的药渍,淡淡地笑了起来。“大皇子何时对在下的私事这么感兴趣了?”司空贺闻言连连摆手,嘴唇一动似乎要跟他解释什么,只是未等他开口赫连烬便又道:“我娘子不过是国中的小户之女,倒比不得炎京众多名媛闺秀,不过我却是很喜欢她的性子……”
“想什么做什么都直接,不像很多人拐弯抹角的。”赫连烬别有深意地朝她看去,换了一张脸之后,她似乎变得平和多了不再像以前那般浑身带着毒刺。只是他也明白,所谓的贤淑可人不过是她装出来的给人看的,在只有他们相处的时候怕是又要原形毕露了。
鱼璇玑也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仰头对着他嫣然一笑,燕语轻声:“夫君本就是这样的人,却偏生要说你喜欢我如是的性格,不就是变相夸你自己么。当着大皇子的面,夫君也不知道谦虚。”
他对嚣张跋扈的司空贺不假辞色,而司空贺偏又不加计较反而这么礼遇,那么司空贺是不是知道赫连烬的身份……
“娘子说得极是,为夫受教了。”赫连烬想也不想立即就承认了,起身来揽住她的腰亲昵道:“娘子,今日天高气爽我带你去院子里走走,免得你在屋子里闷坏了。”那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宠溺来,看得一旁的司空贺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这一幕。
鱼璇玑也不抚他的面子,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温婉贤良的妻子,敛眉笑道:“有贵客在此,哪有撇下客人不管的道理?方才喝了药身上爽利多了,夫君就不要担心我的身子。大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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