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了一把,笑道:“应该不用了。”
“那就好。”
江词又东跑西窜地收集各类药材,手忙脚乱地,一不小心就摔倒了,纪楚含站在门口正欲走进去,早有人抢先一步走至她面前,纪楚含便退回了脚步。
薛铭宇端详着江词的脚踝,没有红肿和凸起,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便松了口气,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江词笑笑,借着薛铭宇的力气起身,又回到一堆药匣子面前,投入地钻研。恍惚间她总觉得身后一道视线炙热灼人,再一回头,半点人影都没瞧见,兴许是自己想多了。江词摇摇头,专心忙碌于配药的繁琐过程中。
忙碌了一上午,却只是九牛一毛,江词不由有些泄气,在药房郁郁寡欢,半点吃午饭的胃口都没有。
正发着愁呢,大山竟是和二狗子一起过来了,江词有些意外,说起来这些日子一直忙碌着,好久没和他二人见面了,不知这次这两个人是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大山、二虎子,你们俩怎么过来了?”
二人神秘兮兮地相视一笑,大山笑着说:“我就和二虎子说,你把自己的生辰给忘了,没想到你这大大咧咧的性子,竟然真的给忘了!”
江词顿悟地哎呀一声,摸着脑袋颇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今天,我都不记得了,难为你们两个还记得。”
“走吧,我俩给你做了午饭,都是你爱吃的菜,还有你最喜欢的烧鸡。”
江词一听到烧鸡眼睛都直放光,笑着说“好咧”,就打算上前跟他们去吃饭,一回头,方才想起薛铭宇还在里头呢,出去一趟还是和他说一声得好。
于是她看向大山和二虎子,“里面还有一个我朋友——”
大山打断她,“小词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你问他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吃,人多还热闹些。”
江词便蹦蹦跳跳地跑到药房里头,“铭宇,外头有两个我朋友,一起去吃午饭吗?”
薛铭宇放下手上的医书古籍,欣然应下了。
四人并排走着,到了后院,大山和二虎子将菜盘子一个个搬到桌上,堆满了整个桌子,江词暖心之余又觉得哭笑不得,直说:“这么多菜,怎么吃的完?”
二虎子:“吃不完就剩下呗,今天是你的生辰,咱得好好给你庆祝庆祝。”说完,又继续到厨房去端剩下的菜盘。
江词望着两人忙碌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朋友真是没白交。
身侧坐着的薛铭宇表情蓦地有些怪异,不由得疑问:“今天原来是你的生辰?”
江词觉得薛铭宇面色怪奇怪的,她过个生日好像吓到他了似的,“……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薛铭宇情绪霎时有些激动,突然抓住江词的胳膊,问道:“你今年多大?是哪年出生的?”
“我十八啊,铭宇,你这是怎么了吗?”江词怪异地盯着薛铭宇,半晌,他脸色才恢复如初,恍然松开了手。
江词不由心下生疑:“有什么事吗?”
薛铭宇淡淡一笑:“无事,只是我在想,你今日过生辰,我应该早知道为你准备礼物的。”
是吗,江词心中有了几分计较,只是薛铭宇不想说就没再过问,便说:“没关系,我们一起吃个饭就好了。”
说着,大山和二虎子已经把菜都端上来了。
江词望着琳琅满目的菜肴,一瞬间就把方才那些争执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和大山二虎子把酒言欢,不住地往嘴里塞东西吃。
身侧的薛铭宇望着江词,联想起之前所有的巧合,一时间思绪万千,心事重重,拿起筷子却食不知味。
而此时的纪楚含正在书房中端着书卷,门口的迎风进来询问:“少爷,到了午饭的时辰了,您看?”
纪楚含放下卷书,想了想,问:“江词回来了?”
“回少爷,没有。”
心中倏地涌起一阵烦躁,“你去看看江词现在在哪。”
“是。”
关门声响起,纪楚含坐在案台前揉着发痛的眉心,这个时候江词还没回来,难道还在药房不成。
不多时,迎风就回来了。
“启禀少爷,江词现在在后院和大山、二虎子、还有……薛铭宇一起吃饭。”
这一番话落入耳中,纪楚含点点头,哦,原来薛铭宇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