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不敢多想,但心里已是知道,自己想保住宁王爵位继续世袭的愿望,落空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就是秦柳这无耻的家伙!
看着秦柳与怀王向着屋外走去,准备去往兰候府上找宁湘,宁王便是满心仇恨,此时若是有人能给他一把刀,他会直接捅死秦柳。
然,思绪刚是这样想,宁王就注意到了一个微妙的细节。
秦柳与怀王,他们并非肩并肩而行,也非怀王在前,秦柳在后,而是秦柳以当仁不让之态,站在怀王身前,怀王倒显得像是秦柳的跟班。
在皇权时代,哪怕是一般富贵人家,嫡出庶出皆是尊卑次序,何况是礼仪至上的皇族。
宁王见这一幕,心中已然是噗通了一声。
秦柳若真是每夜为怀王端洗脚水,又怎能破了礼仪,坐在怀王身前。
与宁王一同惊讶的还有重乾宫门外的等候着的众王。
他们见秦柳出来,本是认为秦柳该被押进大牢,或是接受其他的处罚。
可下一秒他们就注意到了秦柳姿态上的高傲,与此同时,温季能已经是上前,做出护驾姿态,是要将秦柳请入车架之中。
而怀王的精兵反倒是排在温季能之后,需等待秦柳上车,怀王的车架才能接上怀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开始出疑问,一开始声讨秦柳的人都不禁冷汗直冒。
对于这群小人而言,“节操”是不值钱的,他们立即调转船头,向着秦柳的车架山呼道:“襄王殿下千岁......襄王殿下千岁。”
而当怀王的车架起步时,“怀王殿下千岁”也随之响起。
秦柳坐在车架之中,已经将头摇如拨浪鼓一般。这就是大越皇室贵族,简直丢人现眼到了极点。
但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真特么爽!
秦柳车架配置的府兵较少,行使起来度自然更快。
再加上肖福乐、温季能等人何时听见过如此多人山呼“襄王千岁”,不禁是有种媳妇熬成婆,苦尽甘来的感觉。
一兴奋,车架的度就更加快了,足足甩出了怀王车架两条大街。
但度快对于秦柳而言,便非好事。
来到兰候府前,肖福乐还沉浸在众人山呼的愉悦之中,他上前几步,对兰候府的家仆报名道:“襄王府总管事太监肖福乐。”
报完名,肖福乐继续说道:“我府襄王殿下前来,还望通报......”
肖福乐话未讲完,兰候府家仆已经做出驱赶之势,言道:“走走走,也不看看这里什么地方。”
“这里?”肖福乐被家仆说懵了,退出几步抬头望望,却是兰候府没有错啊。
兰候都已不算是王爵,襄王大架,理当是要侯府之人出门相迎,怎就弄一个“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肖福乐有点不悦,感觉兰候府这架子也忒大了一点,怒怒道:“怎么,难道我家王爷还没有你们兰候爷高贵吗?”
“哼”家仆不以为然,拽着不屑之言说道:“以前或许确实是襄王爷更了不起,但日后可不好说,谁让皇帝陛下看上了我们兰七小姐,说要招入宫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