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周颐,而不知皇上啊。”
若周颐在这里,定要对杨知文伸大拇指,啧啧,瞧瞧,瞧瞧,同样都是上眼药的,杨知文就不知道比邢景高明到哪里去了。
他知道崇正皇帝最好名,便直接从崇正皇帝的软肋下口,当初邢景扳倒杨知文用的就是这一招,现在倒被他拿来活学活用了。若是崇正皇帝没有看过周颐的奏报,说不定还真的会心生猜疑,人都是容易先入为主的,周颐抢先将一切坦诚在崇正皇帝面前,崇正皇帝心里已经认定了周颐是一个有着
赤子之心的人,再加上周颐奏报中的最后一句话,崇正皇帝便对杨邢二人生了嫌隙。
两个好好的宰辅大臣,不思如何处理朝政,为百姓谋福祉,反而联手去陷害一个才入官场的后辈,这心性何等下乘。
不过即便如此,崇正皇帝心里还是有了一些疑心,他倒不是疑心周颐的用心,而是觉得可能周颐在不自知的地方确实夺了他的风头。
就在这时,张公公的悄悄站在了御书房门口。
崇正皇帝见到他,才想到他派张公公出去调查的事,便唤了张公公进来,让张公公走近,“如何了?”张公公见崇正帝并不想让两位阁老知晓,便悄声凑近皇帝道:“奴婢出去打探了一番,京城里很多人都对元平府堤坝贪污的官员很是愤恨,赞扬周大人是好官,不过,百姓
们还是称赞您的最多,都说您是明君,心系百姓,又有识人之明,才能用周大人这样的好官当钦差……”
“哈哈哈哈……”崇正帝一听便笑了,他原先还不认同周颐说的这大越时报的效果,现在看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而且杨知文说的天下人只知周颐不知皇帝的话语完全是危言耸听,小人之心!
杨知文和邢景正伏在地上,不知发生了何事,惹得皇帝如此龙心大悦。
不过趁着皇帝心情好,他们的话才更好说。
崇正皇帝挥了挥手让张公公下去,张公公便埋着头弓着身子悄不溜声的走了。
崇正皇帝现在心情好,再说杨知文和邢景好歹也是一朝阁老,便想着给他们一些面子,便带着笑意道:“起来吧。”杨知文和邢景二人起来,见崇正皇帝笑,于是就会错了意,邢景还是先开口:“皇上,周侍读在大越时报上登的那些蛊惑人心的文章,实在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臣恳请皇上
撤了御笔。”杨知文这时候也没了疑虑,恭声道:“臣附议,周侍读将朝政之事公然喧扬在大越时报上,民间沸沸扬扬,致使朝廷再无威严,如此下去,但凡是人,皆能对朝政指手画脚
,是在有失大统。”
崇正皇帝的脸色便从盛满笑意眼见的变成布满乌云。“好,好,这就是朕选的阁老,你们不思为君分忧,倒是忙着为一个后辈搅尽心思的穿小鞋,好啊,真是好的很!”崇正皇帝豁然站起来,将手里的奏折砰的一声扔在地上
。“平日里你们勾心斗角,朕就当没看见算了,没想到,现在已经到了但凡是出个能人新人你们就要打压的地步了,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不就是看周颐没有为你们所用,便心生怨怼吗!你们看看,这朝堂已经被你们祸害的成什么样了,元平府贪污案,没有一人敢出来接手,你们身为首辅次辅,还有何脸面?不但如此,你们还联手将周颐推
进这桩谁都不想接手的案子中,怎么样,是不是想趁着这次周颐查案,一举将他拿下?啊!”杨知文和邢景噗通一声伏在地上,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汗很快就打湿了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