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楠被烟熏得嘴巴微张,模样很可爱。普尔曼一手抬起从后面环住她的,这才漠然的望向那两位小姐。
两女见他的目光过来,心神都颤了颤。男人就这么环着女孩的颈项,霸气、纵容、恣意,另一只手垂立,潇洒而体贴。如此天神般的男人,让两女全然痴迷的看着他,而餐厅其他人已然如点穴般静止。
直到听见他开口,声音淡懒,却语意十足的凌厉,两位小姐才如梦初醒,心神又慌又大乱,
“既然她吃不了饭,你们就陪她一起饿肚子吧。”说着普尔曼的下巴微仰起撑在丝楠的头顶心,淡淡的说,
“给我砸。”
那群早就按捺不住的护卫兴奋点升到最高,站起来就掀桌子。接下来两位小姐完全吓傻了,她们的餐桌、椅子和菜肴全被砸了个稀巴烂。而餐厅老板早就躲到柱子后面。
普尔曼是这里的常客,他晓得他的身份,懊悔得肠子都青了,再给他的脑子他更想不通这位从巴黎来的年轻军官‘口味’如此奇特。
普尔曼气场太强大,其他食客一下子都做鸟兽散。
丝楠一把扯下他的手,说他,“你可真是太胡作非为了,要是,要是,”
“要是什么,怕我祖父教训我?我都被‘流放’到这种地方来了,他才不屑管我,巴不得我一辈子别回去污他的眼。”普尔曼笑着说,丝楠觉得他就是享受这种没有拘束的生活。
“你是来找我的?”普尔曼话锋一转,忽的问她,语气有点忍不住的期待和愉悦。
“嗯。”如果普尔曼知道她为了伊莱海默一点捕风捉影的话,担心他的安危,大老远的跑来通风报信,一定不知要多得意,丝楠都够想象到他欠扁的笑。
丝楠自己都觉得她是不是笨蛋,那么相信伊莱海默,万一他有意耍她呢,他们俩之间的交情可不容乐观啊。
“先让我吃顿好的,洗个澡,我再跟你详说。”
没想到普尔曼眼里浮起笑意,“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又回到了那个印度支那又臭又野的丫头。”
丝楠无话可说,默默和普尔曼走出餐厅。罗切斯特留下处理善后,一帮人来的突兀,走得震撼。整家餐厅仿佛被土匪洗劫了一道,渣滓满地,摇摇欲坠。
两位小姐花容失色,狼狈得不比丝楠强多少,多褶裙小姐紧拽着同伴问,“朵丽莎,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他是普尔曼欧罗斯,欧罗斯家族的嫡孙。来这里还不到一个月。”
“难怪我以前没见过他。”
朵丽莎的神情有些冷,“我们现在要关心的是那个脏兮兮的臭丫头是什么身份。”
,
普尔曼的护卫把发生在丝楠的惊心动魄的暗杀详细的禀告给罗切斯特,罗切斯特再转告普尔曼时,普尔曼卷着袖子,正亲手给丝楠准备洗澡水。某些欠她的东西,是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罗切斯特把他叫出去,跟他耳语了几分钟,普尔曼听完走到窗边,一手插进裤子口袋,他忽然又想抽烟。
“普尔曼,普尔曼,热水呢?”丝楠从门后探出脑袋。
普尔曼扬起笑,“马上给你端进来。”
丝楠站在台阶上,看着忙碌的像个老妈子的普尔曼,偌大的浴室冒着热气,白花花的像仙境似的,丝楠忍不住问,
“你为什么不请个女佣?”
“军人身边跟女人像话吗?”普尔曼头也不抬的说。
丝楠撇撇嘴,“我才不相信纪律约束得了你,你以前身边不是女人不断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话真犀利,一击击中,命中红心。有了坏印象,想改就难了。普尔曼的手停了一下,闷吭闷气的说了一句,“莉莉娅是我最后一个女人。”
丝楠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又觉得普尔曼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跟她说谎。
“好了,过来洗澡吧。”
“你不出去吗,”丝楠眼挑望他。普尔曼倒是听话,顺从的打开门走出去。
丝楠不知道普尔曼伺候人的本事还不错,水温正好,水里滴了花露什么的,香喷喷的。她脱衣泡进去,没一会儿,全身都嫣红透了。她仔仔细细把自己从上到下清洗干净,水也凉得差不多了。
普尔曼像是掐着点,推门进来,看到令他心驰神往的一幕,烟雾迷绕里,她闭着眼睛,如麻的黑发从她的头顶铺散开,她的胸脯比白雪幽暗,脸颊是红玫瑰的颜色,细琢的面上唇色至美,红如珊瑚。
男人的喉咙发紧,他走近了些,目光在她光滑的发际游弋,在惊艳的脸庞逡巡。她浑身都是湿的,如雨后一棵湿树,在阳光里闪耀光芒。
普尔曼的眼神太刺人,丝楠察觉到,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的对上一双深沉的眸子,两人都很平静。
“我来给你换洗澡水,”普尔曼还是盯着她,移不开眼。
“谢谢,”丝楠从水里背对普尔曼站起来,伸手拾起边上的发簪,熟练的盘起长发,露出优雅如天鹅的脖颈,也露出背上的伤疤。
普尔曼的眼里深深的一痛,默默的倒好水,离开了。
丝楠洗完澡,在外面的院子找到普尔曼。他独自倚着一棵树,眺望着远处的田野,指间的香烟快燃到尽头,也毫不自知。此时的他不像他,丝楠印象中的他不会有寂寥的眸光。夕阳下,他的背影显得很孤独。
丝楠踩着草地走到他旁边,他转头看向她,
“罗切斯特都告诉我了,好好呆在我身边吧,等河堤修筑好,我回去找那些人算总账。”眨眼间,普尔曼又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刚才仿佛是丝楠的幻觉。
“可是他们要杀你。”
“谁告诉你的?”
“伊莱海默。”
普尔曼嗤的大笑起来,“看来上次我还没把他揍清醒。”
丝楠忧心,自傲没问题,变成自负就不好了。
“那个小子阴深得很,别相信他的话,还有,”普尔曼眉头一皱,“离他远点儿。不,离整个琼斯兰家族的人都远点儿。”
普尔曼根本不给丝楠说话的机会,他厌恶伊莱海默,正如伊莱海默厌恶他。就算伊莱海默说的是真的又如何,难道他没有还本事保护自己?
普尔曼现在的住处是一所农庄,一里外就是塞纳河岸,他带来的士兵都在附近安营扎寨。
丝楠不好出门,因为方圆只有她一个女性。
赶了十来天路,头一天晚上她睡得很早,
普尔曼推门进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看见她蜷缩在床边防备的姿态,普尔曼心里莫名的酸涩,心爱女孩的生活状态考验的是男人的尊严和能力,普尔曼知道自己不合格,应该说,他从来没合格过。
他先将人半抱起来,往里面缩了缩,再为她拉上被子,盖住她的脖子。动作极轻,且温柔。满眼克制,终是禁不住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在浴室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好好睡一觉吧。”这声音真像哄宝贝,他的宝贝,想要珍惜一辈子的宝贝。
丝楠仿佛毫无所觉的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实际上,早在普尔曼进门时她就醒了。她的警惕心不允许自己有任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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