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音还捧着茶碗,偏头望向了凌虚子,心里只惊了一秒就又恢复了过来,“师叔祖的意思,茶里有手脚。”
“嗯。”凌虚子一手端起了茶碗,淡着声说,“本座看你也难以坚持长途跋涉,不若就饮了这茶,让他们送我们一程吧。”说完,他吹了吹茶便饮了下去。
“……”
连音低头看了眼茶碗,也跟着他一起喝了下去。既然凌虚子这么说,那就代表他对这茶肆了若指掌,也知道这茶和这茶肆的背后并不可怕,既然如此,那她也不用怕。不过,老实说,若不是知道了茶里有动了手脚,这茶喝起来还真的挺解渴的。
只不过,这茶才下腹不过须臾,眼前便开始觉得模糊起来,整个人只觉得又困又乏,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一倒下便不知任何事了。
***
连音逐渐恢复神智时,只听得耳畔一直响着道啜泣声,细细弱弱的,却也觉得烦人的很。
终于,那烦人的哭声令连音睁开了眼。一睁眼,阴暗之色布满了连音的眼界,她撑坐起来四下看了看,石砌的墙,臂宽的栅栏,除了昏暗外还有些潮湿,这应该是地牢这一类的地方。
至于在连音身旁哭泣的人,连音撇头看了眼,是个白衫的妙龄少女。只可惜五官被两手遮着,她看不出面容。
这间牢房里除了这个哭啼不止的少女外,再无旁人。
连音心里一紧,凌虚子呢?
他说喝了茶后,茶肆的人会送他们一程,可这分明是地牢,更不知道是哪儿的地牢。凌虚子的话……,难道是骗她的?
“既已落到如此地步,姑娘何必哭啼?哭啼又不能让你离开这里。”连音微微皱着眉,想要止住少女的哭泣。
而这少女一听到连音的声音后果然就停止了哭泣,放下了掩面的双手,露出了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来。此时眼泪积攒在眼眶里,她正愣愣的看着连音,过了会儿才哽咽的说,“你醒过来了。”
“我叫连音,不知道姑娘你怎么称呼?”
少女抬手擦拭了眼,忙回答连音,“我叫静秋。”
连音点点头,又问她,“你可知晓自己怎么在哪儿的吗?”
被问及如何沦落成阶下囚,静秋的眼泪又憋不住了,眼泪跟不要钱一般又落了下来,抽抽搭搭的说,“我和成周赶了几日的路,正有些渴了,便进了路旁的茶肆喝碗茶歇歇,没想到茶水下肚后就不省人事,再睁眼时就到了此地。”说着,她哭的更凶,“成周也不知了去向,没了我在身边成周怎么办,他看不见啊。”
连音听着眉头更是皱的深了些,按她话里意思,她的同伴也不见了。而且那名字听来,怎么都像是男人的名字,难不成眼下是男女被分开羁押了?
想着确实有这个可能,连音连忙爬站了起来,贴向了木栅栏的方向,就着半脸宽的缝隙往外头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