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洞房花烛夜是如何度过的,封逸并没有概念,也想象不出来。只不过到了属于他的这个洞房花烛夜,却只能用全程尴尬来形容。
帮她摘了凤冠后,两人相顾了眼,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尴尬。
想了想,要不如就先洗漱换衣吧。
各自洗漱换衣,洗漱过后又不知该做什么,尴尬。
眼看着当下时间尚早,不如坐会儿吧。
相对两坐,数着烛火跳跃,又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仍是尴尬。
直到时间确实已经很晚,封逸这才起身对连音说,“天色不早了,睡吧。”说完,他先一步走向床畔,就在连音以为他会躺下去,结果他却抱了一床被子又往那张狭小的美人榻走去。
连音心下叹气,几步走上去伸手拽住美人榻上的被子,等他看她时,连音说,“天越来越凉了,你还睡这里,会受冻的。”
“无妨。”封逸一脸的没有关系,但连音却不撒手,反而直接去拉他的胳膊。
封逸人看着精瘦,但站定后稳如泰山,连音的力气根本就拉不动他,反而跟像是在拔萝卜似的,从试探到使力,花费了半天的力气,他还站的死死的,半点不见移动。
连音不知道封逸这会儿心下的抵触,虽然回帝京的途中两人都是共乘一骑,靠的也近,可好歹是白天,又有铠甲阻挡着,他总觉得两人之间是安全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两人全是一袭单衣,若躺在一张床上,封逸简直不敢想象。
不过,封逸却也不知道连音今晚上的坚持。除非封逸活不久,两人就这么糊弄糊弄的也就完了。可她不会让封逸还像以前那样早死,不期他长命百岁,好歹也要人生七十古来稀,既然如此,他们俩起码要相对好几十年。难道剩下的几十年,都要这么过?那他娶没娶妻又有何分别。所谓的幸福完美人生,又怎么算完成。
所以连音怎么都要改进一下。好歹也是正式拜堂成亲了,她都能接受他,他难道就不能接受自己?连音又试着拉了拉他,还是纹丝不动。
两人无声的拉锯了片刻,连音终于放开了手,叉腰喘了两口气,才说,“我都不嫌弃你,难不成你还嫌弃我?可你再嫌弃,你也已经八抬大桥将我迎进了门,你想反悔也是无用的。”
封逸:“……”
连音见他还不说话,顿了下,又伸手拉他,“难不成你一辈子都这样躲着我吗?”
封逸看着她拉扯,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连音再试了一会儿,像是看出他真的不为所动,幽怨的看了他眼,放弃的说,“算了,你爱睡这儿便睡这儿吧。”说完自顾自走回了床畔。
按照习俗,床中央的位置都要铺上一块喜帕,以示新嫁娘由姑娘蜕变为妇人。而如今的这块喜帕却是皇帝特让人铺的,明早便会被送入给皇帝过目,其用意不过就是皇帝想要就此探探封逸的洞房花烛夜。
连音望着那块喜帕,直接将它拿了起来,往旁一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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