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连香被点了名,也不再继续装无辜,抬头看了高老太太,坦荡荡的回复说,“是的,祖母。”
“谁让你去的?”高老太太拔高了声,指责道,“你是什么身份,好好的一个闺秀,你跑去客院。客院如今住的虽是出家人,可那好歹也是男客,你可想过你的名声。”
高老太太说了一通,大意便是高连香不该私自跑去客院找年轻和尚。原本万事不知的周氏终于明白为什么被高老太太喊来了,这会儿见高老太太数落高连香,心下又是觉得高老太太说的不错,又是觉得高老太太说的话重了,高连香这样的身子可受不了严厉的指责。
眼看老太太还没停嘴的意思,周氏忙插话说,“母亲,这事是连香不周道。媳妇一定回去好好教育她。”
高老太太又拿眼瞪了周氏,话间的态度仍严苛,“我让你说话了吗?你插什么嘴?眼下是我在教育孙儿。怎么?如今老子不过说两句,你就心疼了?就是你这样宠着,才让人无法无天了。我要是再不好好管管,谁知道哪天是不是要出大事。真是成何体统!”
周氏赶忙闭紧嘴,不再多说话,免得高老太太火气更大,说话更难听。
高连香却看不过眼周氏被高老太太这么挤兑,明知故问的说,“祖母,孙儿知道自己不该擅自见外人,可我又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与那位师傅见时还是在客院外头,正大光明的,祖母何至于这么动气呢?”
高老太太被她的利嘴一刺,脸上抽搐了下,又要来训斥高连香。
高连香不待高老太太的话起,又一次抢先,“前天是妹妹不懂事,与那师傅说了几句话,祖母就罚了她跪了一夜,差些没把她跪废了。今天又是我,就不知道祖母今天是想怎么罚我?也是跪祠堂吗?那孙儿可就要向祖母求个情了,祖母也该知道孙儿的身体,要是不说跪上一夜,就是半日,恐怕这小命去了一半了。”
“祖母,你说这可怎么好?”话末的问话问的一点儿都不诚心。
高老太太自然也听出来了,抬手指着高连香,“你你你”了几声。
高连香却是不想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直言直语的说,“祖母好生偏心,为了大姐姐,就全然不管我和妹妹了。”
“你胡说什么!”高老太太憋不住呵斥了她,面上表情徒得一变,直接坐实了高连香的话。
高连香不停口,“难道不是吗?祖母何必隐瞒?我都知道了。”
高老太太惊,“你知道什么了?”
“知道祖母的如意算盘。”高连香回道,“只是祖母这样确实对我和妹妹太不公允了,我们又没做什么。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罚我们,在旁人眼里看来又是什么样子呢?寒我们的心呐。”
高老太太急促的喘息了几声,她实在没想到高连香都伶牙俐齿到这个份儿上了。今天找她们来,真是找错了。
周氏在旁拉扯了下高连香,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她则赶紧为高连香的童言无忌向高老太太道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