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令玄华骄傲的大弟子竟也是个不堪之徒?”
凌风子面上浮出一抹狼狈,只是他抿紧了唇,不预备与凌虚子争口舌之争。
凌虚子见他不说话,顿时觉得有些无趣。本就是凌风子开的头,如今被揭穿心事后,却又端起一副大义隐忍的道貌岸然模样,为了坐上掌门的位子,就要变成这样一副模样吗?
“你特地寻我过来说话难道不是想趁机说服我,让我离开玄华吗?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却又不说话了?凌风子大师兄的口才难道就只有这些?”凌虚子忍不住,又拿话刺了刺凌风子。
虽然两人之间相差了七八岁有余,然而此时凌虚子却妥妥的在气势上压制了凌风子许多。
凌风子直到此刻才觉得自己约凌虚子来这里说话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这个沉默寡淡的闷葫芦平日里不多言语,凌风子以为他今天也会是这样的,可没想到凌虚子也可以不是一只闷葫芦,而且说出的话会是那么的不给人留情面。
而这么咄咄逼人的凌虚子,在连音的眼里却又觉得这样的他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两人的话并没有说完,下一刻正好有几名门内弟子走来,凌风子既心虚,又怕凌虚子会当旁人的面将他的心事托出,便草草结束了与凌虚子的相谈。
凌虚子对于凌风子的做法只用了“虚伪”两字形容。
与凌风子分别后,凌虚子绕了一段偏僻的路,就这么走到了玄华派主峰的另一侧人迹罕至处。他负手立在崖边,望着远山叠翠的景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天,他一直站到了天色墨黑,这才转身回去。
继使臣来旨后的第三天,玄华派又热闹了一番,这天是朝内的国师荣归玄华派的日子。
玄华派掌门率领派中四宗长老,以及子弟们亲往山下迎接。
这位刚刚卸任国师之责的玄华弟子乃是掌门的师伯,凌风子他们都要唤一声师伯祖。
辈分虽大,但其实这位师伯比之掌门也年长不了几岁。因在朝廷内侍奉帝王的关系,整日里锦衣玉食的,比起掌门来还显得年轻一些。
与门内清修的众人不同,这位师伯穿着考究,一身紫袍道服,细节之处讲究非常,一步一行中暗纹浮动,就像是踏着云而行的。只是半点没有玄华派道服的出尘,有的只是贵胄之气。
这位师伯担任国师之位已有五十多年,无什么大事是不会回到玄华派的,距离他上一回到玄华派时,已有十年之久,所以门内见过他的年轻弟子并不多,如今相见,各个都好奇的瞪大了眼。
凌虚子站在人群中,不像其他师兄弟们那样只单纯的好奇这位师伯祖是怎样的容貌与穿着,他注意的细节方面显然要多的多。不论是一举手,还是一投足,他全没遗漏。
掌门一路迎着国师返回玄华派主峰,在玄华殿中,还将国师迎上了主位之一,随后便是冗长的门派弟子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