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无疑把马汉又摆在领头羊的位置。
第二天,马汉家里。
最初是来一个人,然后是来两个人,随后进来一队人,最后干脆圈子里的人、还有刘飞阳得罪的那些老总通通过来,因为谁也不想落了下乘,秘书、司机没有资格进入,仅是这些人就已经将近三十位,把马汉家的大厅堆积的密不透风。
第一个人是来送礼的,第二个人也是来送礼的,然后发现大家的想法都一样就堆积到一起。最后来的人知道有人会等不及送礼,想要错开时间能单独说话,却得知消息全都去了,再不去很有可能被抢蛋糕。
站在楼梯上看去,密密麻麻都是人脑袋。
好在马汉家本就是家族聚会的地方,凳子足够多,沙发也足够长,全都能坐下,不过隐隐有种缺氧的感觉。
马汉这两天的精力全都放在马亮身上,儿子被绑架当老子的怎能不着急,他们在争刘飞阳留下来的遗产他已经听说,并没往上面用过多精力,也是没有多余精力,今天他们都来到这里跟做梦一般,看这满屋子人不知不觉中有些烦躁。
“老爷子,大家都在这等你主持公道,张曼已经放出话要卖地,谁出的钱多就给谁,我们私下里也接触过,拍卖形势,可一旦拍起来价格就得偏离实际价格,尤其是这里面还有跟张曼关系好的…”
贾信德等了半晌,见没人开口,终于率先开口。
“我插句话…当初让市里的工地停工、银行停止贷款,还有方方面面的关系不去捧破土动工的场,大家谁也不比谁出力少多少,都是做房地产的自然知道那块地的价值,先说一句话,也都是心里想的,地让老贾拿去我不平衡,我拿去还有其他人不平衡,所以不管是谁拿,得把大家之前投入的都补上,树是大家浇的水,长出果子不能让一个人拿去”
成哥重重的把话说出来,没有引起一片哗然,却都在心里暗暗点头,这里拿到地的人只能有一个,不拿地是大多数,自然是希望没有损失,不过心里都抱着侥幸,心有戚戚焉。
争地的人说完,争砖厂的人自然也不能落了下风,其中一人开口道“我的意思与成哥一样,砖市是大家砸下去的,果子不能让一个人摘了…”
马汉正襟危坐在最中央,越听他们说话越心烦,想站起来喊我儿子的性命都在别人手里,你们还有心思算计这些东西,可他不敢说,怕传出去被撕票,就在昨晚还有个电话打过来,电话那头只出了个声音,他却能听出来那就是马亮,心里稍稍宽慰一些。
“老爷子,我们不想要多大蛋糕,就是想把刘飞阳欠我们的钱追回来,目前手里有钱的就是刘飞阳的小媳妇,可她手里不多,想要全还完不肯能,当初借的时候没有抵押,可他是拿这个钱买地了,按理说市里体育场的地我们也有股份,卖出去也好要钱…”
老李开口说道,这一伙人以他为首。
实则这里的关系非常复杂,圈子里的人借了刘飞阳钱,买地,可这其中还有一部分要想要砖厂,称得上一人分饰三角。
关系的乱直接传递给马汉,也让他头脑发昏。
前两人的话他没想好怎么回,不过老李说的话他已经有了对策,向后一靠,严肃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当初刘飞阳借钱的时候我是不同意借的,直到现在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债务关联,他死了,你们得找他的继承人要钱,跟我关联不大吧,让我还钱?”
“老爷子,我们没有那个意思…”另一人开口道,他是听了柳青青的话找老爷子来主持公道,也确实,除了张晓娥手里有钱,就剩下张曼了,他们不好意思开口,就得找个人把话说出来,马汉德高望重自然合适。
“我们是想啊,您给划分一下,继承他遗产的那些人每个人应该出多少,又或者我们谁去管谁要,现在的情况摆在这,张晓娥的钱最容易拿出来,张曼也好点,那个叫洪灿辉和二孩的手里没钱,剩下青姐我们没办法开口…”
听他这么说,确实是个好办法,如果不出意外也是柳青青教的。
办法是好,只是又把难题留给了马汉,他之前习惯于被人捧,现在因为马亮没那个兴致,可再一次拒绝又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面色越想凝重,站的多高就得承受多大的冷风,刘飞阳死后的遗留问题,开始一件件向他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