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去一部分,为了商道的顺畅,又用去许多,加上灌溉田地什么的我都不说了。我不否认开通河渠、扩建城镇、疏通商道、灌溉田地都是于国于民的德政,但滥用民力,对国家的损害,不亚于一个暴君的暴(政)。”
孙奕对于杜彧这番话,感同身受,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在中国历史上的暴君,却给无数人洗白的君主杨广。杨广一点也不糊涂,反而但的上“英明神武”这四个字,但是他心太大,大的隋朝根本承受不了。
有人吹嘘杨广的各种功劳,修葺长城、扩建洛阳、开发运河什么的,一件件当然都是利在千秋伟业的德政。但是这么多的德政,如此巨量的工程,却要在短的时间里完成,靠的是皮鞭、刀剑去逼迫老百姓不计生死地劳作乃至尸横遍野才完成,这种做法本身就是暴(政)。
一个真正有能力的君主在行政的时候,会合理的把行政计划归纳成十年、二十年来做,更完全可以把相当一部分量的工程交付给自己的儿孙辈去慢慢完成。而不是强迫百姓,胡乱无度的用百姓的生命去填埋所谓的丰功伟业。这君主分为好多种有明君、昏君、暴君等等,其中最有破坏力的恰恰是暴君。昏君撑死不过是无所作为,远远不及一个智力超群又喜欢大手大脚的暴君给天下带来的动荡严重。
记得历史上有这样的记载:为了逃避杨广的暴(政),百姓很开心的将自己的手打断,脚打瘸,让自己成为跛子瘸子成为一个残废,这样就能避免杨广的徭役。让百姓活成这样,隋朝不亡都出鬼了。
现今楚帝或许不如杨广那么严重,但好高骛远的心,几乎一般无二,干的都是透支国力的事情。
“无度滥用民力,无异于与民为敌。索性陛下只是有些上头,并没有过火,真过了那个界限,只怕就要成为民贼……”他话还没说完,登时止住不说了。他忽然意识到杜彧的存在,杜彧既然知道这个问题,很明显不会任由楚帝胡来。不是杜彧不作为,而是他做了很多,正因为有他在,楚夏表面上依旧维持着着欣欣向荣的景象。
“那岂不是说,现在的楚夏是最薄弱的时候?”孙奕突然又想到一事,忍不住道:“陛下颁布的‘德政’急确实急了些,但都是德政这点毋庸置疑。只要让楚夏缓过这阵子,德政发挥他拥有的效用。楚夏的实力将会有一定幅度的上升,这是西秦、蒙元最不希望看到的。”
杜彧笑道:“郡马一点就通,果然聪慧过人。只是……算了,这些事情,跟你们无关,说了也无异。”
孙奕笑对罗萱道:“看来我们是来对了。”
罗萱颔首回应,肃然道:“杜爷爷怎知与我们无关?恩师东方先生曾说自己只是小聪明,算不上是大智慧。这天下能够称得上拥有大智慧的,唯有杜相一人。今日我是服了,杜爷爷不在局中,却已经察觉异样,我们此行是来对了。”
杜彧也收起了笑脸,道:“我就觉得你们找我没有什么好事,看来果真如此。想必事关仙门,我与你们不是一路人,但对于仙门却是最可信的盟友。说吧,现在到底是什么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