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本以为袁朗已经够难缠的了,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从张燕知道赵风熟悉他本庄之后,各种问题接踵而来,问的赵风是应接不暇,甚至无从启口。
什么褚大妞是否嫁人了,庄上的那口他张燕曾经尿过的老枯井现在还在不在,他张燕打光棍时的两间土砌的泥棚有没有被地主老财给霸占喽。
“什么?你不知道!你不是说你熟悉嘛,诓我呢?”
赵风满脸的尴尬,只得求助式的看着袁朗,希望他能出面给其解围。
“好了,黑帅,人家只是去过,又不是你褚家庄的人,怎么会知道你这些奇葩的问题!”袁朗接着又道,“这样,等到了城里安顿妥了,我给你们本地的兄弟放个半天假,大家都回去看看!”
“好,好啊!”
“黄帅,这是真的?”
看来真定县的还是有几个的,他们一听有半天的假,无不开心的叫出声来。
唯独张燕满脸的不高兴,袁朗不解,他问道:“怎么,黑帅,给你放假你还一脸的不乐意?”
“哎!!”张燕叹了口气,回道:“还看什么看啊,劳资家里都没人了,回去还有家?”
问题有些沉重了,袁朗知道张燕的家人死的死,散的散,他说一个人都没有了,那是自我的消沉,不过话说回来那些活着的人谁敢跟曾经的黄巾贼勾当在一起,难道当年的大清剿他们都忘了吗。
虽然张燕现在跟着袁朗以及黄巾军归顺了朝廷,可是四散的亲戚大多还没收到这个消息,在他们的心里,张燕就是阎罗王,谁碰到都得惹上生死大事,怎么还敢主动联系他,早就满世界躲起来了。
张燕是孤独的!
怜悯的话袁朗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张燕的脾气秉性,他是个洒脱的人,什么话说出来他就舒服了,根本不会放在心里太久,如果说有什么能够让他介怀的,估计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清楚。
一向有说有笑,擅长打趣袁朗的张燕低沉了下来,这样一来整个随行的队伍都成了闷葫芦,直到来到常山郡南门口被戍城的门卒问及进城的原因,这才打破了这股死寂。
“喂,问你话了呢,你们这一大帮子人进城干什么?是不是奸细!快说!”
问话间,城门口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也难怪,袁朗这伙人实在太扎眼,动不动出门就是四五十号人,谁见了不得发怵。
说实话,袁朗没想到常山郡还会有看门的,不是说章同把整个治所的骨干以及大部分军队都拉到渤海去了嘛,怎么还有这么尽忠职守的门卒,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袁兄弟,往常我来时这里不曾有守卫,今天怎么了,而且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的人来,我看来者不善呀!”
赵风是庄稼人,他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也难怪,一下子涌过来的守卫多大二十多人,个个手拿兵刃,是怪吓人的。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吃饱了撑坏了吧,你们知道这是谁?”张燕永远是第一个出头的,只听他对着围拢过来的门卒们喊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这位是新晋上任的常山郡郡守袁朗大人,你们也敢妄动,没王法了不成!”
“郡,郡守……”
门卒显然没想到常山郡的新郡守现在就在他们的面前,而且刚刚才遭受了不恭敬的对待。
“弟兄们,稍安勿躁!”门卒里出来个带头的,只听他安抚了自家兄弟,继而对着袁朗恭敬的说道,“如果真是新任的郡守大人,按照规矩,小的要看看大人的上任文书,还请大人海涵!”
这是例行的手续应该合乎常理,可是在大城门外被这么搞,有点跟袁朗想的不一样。
“黑帅,给他看!”
袁朗也是没办法,这大几十号人总不能僵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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