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袁朗不断的呻吟,这是患病者常有的病态。
郭图哑口无言,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袁朗到底听见去了没有。
“哎哟哟,哎哟哟……”
袁朗的演技真好,若不是张宁知道内情,恐怕会真的以为自己的夫君已经病入膏肓了呢。
郭图不能再这么晾着,袁朗赶紧向张宁递眼色,他刚才已经跟张宁传授了她要代为说的话,
张宁收到袁朗的信号,于是开腔对下面站着的郭图说道:“不瞒郭大人,其实我夫君是赞成向贵军投诚的!可是大人你也应该知道,咱们这军队都是先父当年一同打天下的叔叔们组成的,所以咱们虽然贵为主帅,但是实则都是下面的各位叔叔拿主意,也就是说,您还是得说服刚才议事厅里的那些个叔叔们才行!”
郭图一听还要回议事厅去跟那些兵痞子打交道,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他刚才已经领教过了那些人的无理取闹,如今回去再去找晦气,那岂不是自己把自个儿往坑里推。
郭图不死心,于是进言道:“为帅者一言可定,将军只需发下告令孰敢不从?”
“啊,啊……”
袁朗演技爆棚,他额头上搭着一块沾过水的白布条,俨然把他演成了一只脚已经跨进鬼门关的人。
“夫君,夫君……你别吓我……”
张宁带着哭腔伏在床幔里的袁朗胸口痛哭,其实只有袁朗知道,张宁此时已经笑到了肚子疼,她那几滴眼泪完全是笑出来的。
可是郭图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对袁朗重病的情况信以为真,加上张宁那张不会骗人的清秀脸蛋,真的是把睿智的郭图给骗过去了。
“夫人,袁将军何故如此病重,请郎中了没有?”
郭图反倒是可怜起了袁朗,年纪轻轻的本来是位有着大好前途的少年豪杰,没想却天意弄人,把他折磨成了这样。
张宁收住哭声,转过身来,揉着泪眼跟郭图道:“有劳大人费心了,夫君这病灶是从娘胎里带下来的,郎中们也是医石无灵,只能盼夫君挺过这一段,不然,不然……”
张宁这回是真苦,她刚才嬉皮笑脸的藏起来笑那是因为袁朗的演技让她不得不笑,而现在现场气氛感人,搞得像真的似的,张宁一想到袁朗假如真有这么一天,那她一定比死了还难受。
“夫人,夫人切莫伤心,夫人……”郭图受不了这场面,赶紧让步道,“哎,罢了,郭某还是再回议事厅,向诸位将军讨教吧!夫人,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袁将军,在下告辞了!”
郭图失望的走了,他这一走,袁朗赶紧从踏上坐了起来,他丢掉额头上那不吉利的白布条,然后拉着张宁的手道:“傻丫头,人都走了,你还哭?”
谁知道张宁一头栽进了袁朗的怀里,并且哭的更伤心了,并且嘶哑着说道:“夫君,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吓宁儿呢!”。
“喂喂,夫人,你这……”
袁朗没想到自己的演技都直逼影帝了,他忘乎所以的装病,没想到触动了张宁的泪点,这真的是他先前所不会想到的结果。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袁朗也不会装病,装病到头来说都是给自己折福,这事袁朗以后可不想再干了,也免得张宁为自己伤心落泪,徒增美人的伤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