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妈妈的里应外合,她不愁不能很快拔除孔大兴这只大蛀虫。
“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彭瑾诧异地问,“国子监里的课业最近不是很忙吗?”
说罢,彭瑾又补了一句:“对了,今天周妈妈来府里请安,我这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去拜访过周夫人。不如,等你这段时间忙完学业阶段测评的事,咱们一起去周府问候一声?都是亲戚,周大人又对你,悉心教导、倾囊相授,去拜谢一番也是理所应当。”
彭瑾说这话,一是试探刘识,二是确实真心地想感谢周翯对刘识的关照。
刘识是她的依仗,周翯帮助刘识,就相当于是在帮她。
彭瑾一向知恩图报。
只见刘识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错愕,也或许是不安,接着就平静地笑道:“行啊。等忙过这段时间吧。”
却没有回答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彭瑾试图从刘识脸上看出什么来,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她期待着刘识主动跟自己解释清楚,但是刘识却什么都没有说。
彭瑾既觉得失望,又觉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没什么好失望,心思晦涩难明。
两人正在说话间,云雾进来了,看到刘识和彭瑾二人和谐融洽的样子,忍了忍,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来,问:“三爷午饭可要在家里用?”
刘识没有忽略云雾极力压抑的不悦、质疑,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暂且瞒着她,瞒着彭瑾了。
算了算时间应该来得及,而他又实在担心彭瑾的状况,便说:“摆饭吧。用完午饭,我再去国子监。”
后一句话,是对彭瑾说的。
彭瑾见刘识一副不放心她,挤时间陪她在府里吃饭的样子,心情复杂。
夫妻二人静静地用完了午饭,刘识便起身要离开了。
“云雾,你去书房帮我找两本书。”刘识吩咐云雾。
云雾看了彭瑾一眼。
彭瑾好笑道:“三爷吩咐你,你就去做,看我做什么。”
一副完全不知情的轻快样子,看得云雾直心酸。
怕彭瑾看出自己的失态,云雾慌忙领命离开,去了书房。
刘识则和彭瑾辞别,贴心地嘱咐道:“你好生歇着,账册的事先放一放。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我晚上尽量早回来。”
彭瑾一如既往地乖巧点头,微笑着送别刘识。
却在刘识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之后,收起了一脸的笑意,面容肃然忧虑。
果然怀了孕,人就变得纤弱敏感起来了吗?
彭瑾低头抚着小腹,怅然长叹。
而此时的书房里,云雾正和刘识对峙着,一方剑拔弩张,一方无奈叹息。
“云雾,我之所以让你暂且瞒着玉娘,并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玉娘的事,而是怕玉娘想多了,心思重,对她和胎儿不好。”刘识扶额,从来都没有发觉,云雾这丫头看着默不吭声的好脾气,竟然这么倔。
云雾憋了一肚子的怒气,被刘识的这句话顿时引燃爆炸了,也顾不得上下尊卑,讥讽道:“为了我家小姐好,就是瞒着小姐整天早出晚归,撒谎说是国子监的课业忙,其实是出去和人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