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人,如何延续香火?亡阳谷每年都会有女子出谷去挑选男子回来,然后用幻术迷惑,等把男子折腾到精尽髓枯,痴痴傻傻,便或杀或仍。谷中女子十月怀胎生产之后,只留女婴,男婴便杀。”钟离权道:“这里可真是男人的地狱啊。但是,孟前辈,以你的修为也忌惮亡阳谷内幻术吗?”孟奇川道:“你可不要小看这位林凤仙。林凤仙的幻术,即便地上仙人也是全不能破,你说她是有多厉害。”
弇清心道:“待进入谷中,无论你看到什么,只管跟紧我。”钟离权只好老老实实,道:“是,弇前辈。”当下,弇清心打首,其余人比钟离权修为要高,便让钟离权排在第二位,一个一个搭住肩膀,随后进入谷中。
钟离权刚踏入谷中一步,便感觉头皮发炸,似乎被什么东西盯上一样,正自纳闷,突然矮木丛中跃出一只吊睛猛虎,头有箩筐般大,眼似灯笼,身长丈余,一下便扑在钟离权头上,钟离权单掌一拍,猛虎便如烟云散去。钟离权脑门渗汗,心说:这幻象真是逼真,不过那林凤仙也并未想斩尽杀绝,这幻象分明便是吓唬一下,让人知难而退。幻术假象,都是非实,我只要牢记这一点,后面再出现什么,也是不必心慌。心中想毕,只管搭着弇清心肩膀继续前行。正在此时,弇清心突然凭空消失,自己伸出去的右手此刻正抓着马绳,在看,自己竟身处战场,身边全是昔日麾下兵士,正被那羌兵屠戮。此刻胯下战马突然受惊,负着钟离权一通疾跑。战马连奔两日一夜,力乏猝死,钟离权也是饥寒交迫,体力殆尽。正自苦闷之际,突然见一胡僧,向他说道:“将军,你独自逃离战场,两万多人因你皆被斩杀,你心能安?”钟离权回道:“是那梁冀设计于我。”胡僧又道:“那你不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钟离权又道:“梁冀位高权重,戒卫森严,我如何能近得身?”胡僧道:“若你要为两万将士讨还公道,我便帮你一帮。”胡僧大手一挥,便凭空消失。钟离权眼见场景一变,面前竟独自坐着梁冀,原来此刻自己已身处大将军府书房之内。钟离权看到梁冀,立时眼泛红光,热血喷张。“梁冀,拿命来。”正待钟离权下那杀手,突然一只大手从天而降,拎住钟离权手臂向外一带,将他带离幻境。钟离权大汗淋漓,喘息不停,突见面前泰山五仙臣正自全部看着自己,钟离权道:“这是过了多久?”弇清心回道:“自你手离开我肩膀到现在,已有一炷香的时间。”钟离权又道:“我在那幻境之中已过了两天一夜,好真实啊。多谢几位前辈带我脱离幻境。”孟奇川道:“钟离兄弟,并非我们使你脱离幻境。”郭琼也道:“若非有人相助,我们也难脱各自幻境。”董谒道:“虽然早就听闻亡阳谷幻术玄妙,竟没想到能有如此厉害。”李充问道:“钟离兄弟,你刚才大吼大叫,是要杀谁?”钟离权将自己幻境讲述一番,孟奇川说道:“好危险,好危险。若你刚才真要下了杀手,道心必被魔侵,从此便是无缘道果。”
钟离权惊道:“啊?那么究竟是谁救我们出险境?”孟奇川道:“我想只可能是一人,便是你的师傅少阳君王真人。”钟离权道:“怎么会是我师傅?他现在应该是在五台山紫府洞中,离此千里之遥。他怎能知我们在此?又如何出手相助?”孟奇川道:“钟离兄弟,天下有大神通之人,屈指可数,手段非你我能够想象。而你入亡阳谷险境,不是你师傅出手还能是谁?这次,我们也是沾了你的光。”钟离权道:“我还真不知我师傅修为如此之高。”孟奇川道:“这地上修道之人修为分为四等,道士,人仙,地仙以及地真。普通道士,能够延年益寿,但活百岁,算是小有成就;人仙,人中不凡者,能有三百岁寿;地仙,地上神仙也,能有五百岁寿;地真,地上真人,修为高于地仙,千岁之寿,指日飞升也便是捅破一层窗纸之事。令师之修为,我看起码是地仙以上。”钟离权叹道:“原来我师傅修为如此之高,我这作徒弟的恐怕要给他老人家丢人了。”孟奇川又道:“高人眼光自是与众不同,你能入王真人门下,将来也定是成就非凡。道学玄妙,除了修为,却也与机缘、福分有关。有那凡人从未修道,也能长寿百岁;有那普通道士修为不高,却能机缘之下得食奇珍异果,活到千岁也不稀奇。能跟在真人身边修道,你这机缘福分便是我五仙臣所不能比。”钟离权又道:“前辈羞臊我,我天资愚笨,只期能侍奉师傅左右便好。不过,我师傅既然救了我们,为何却是不现身出来?”董谒笑道:“钟离兄弟,高人做事,你我又如何能够猜透?”孟奇川道:“现在不想此事也罢。他日钟离兄弟回去见了令师,还要替我们五仙臣谢过救命之恩。现下却是要回石兄弟最是紧要之事。”钟离权道:“孟前辈所言甚是。今日定要带回石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