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紫金葫芦,拧开塞子,递与杜震。
杜震本不想喝酒,却听师傅言道可去体寒,便接在手中,那葫芦嘴儿离鼻子还远,却即闻到一股浓烈的醇香气儿,他想也不想,一掫便饮了两三口,谁想酒劲儿竟是异常猛烈,刚一入口便即辣了喉眼,胃中也是瞬间暖热起来,连咳两声之后,他便笑笑道:“师傅见笑。”言毕忙见葫芦给师傅送回。
含光露笑而不语,看着他再次可劲猛吃起来。
须臾之间,半扇野鹿后鞧便被杜震祭入五脏庙中,林有悔又递他一只烤兔,他再啃咬起来,不出一会儿,也是吃完。
都道吃饱了便想觉,那是因为人刚刚吃饭后,体内的血液便都跑去胃脏之内,头部供血便即少起来,会致人立起困意。杜震也不除外,他都是凡人一个来的,加之本就身子太乏,当即打起了哈欠。
那林有悔对他真是悉心细致,见状忙从马儿驼负的行囊中拿出条毯子,对杜震言道:“你早些睡吧,夜间我看着篝火,加上这件毯被,应也不会冷了。”说完她便要往杜震身上盖去。
哪知此刻含光露却是喝斥她道:“小丫头,你怎成了他娘一般?这小子还没练功呐,如何能睡?”
“不是说今晚不再练了吗?”林有悔听了却也不在意,还是继续给杜震铺盖毯被。杜震却是忽然打起精神,与她拦阻道:“林姑娘,多谢你了,师傅所言不差,现在时辰尚早,我怎能偷懒。”
他与林有悔道完,再与含光露道:“师傅,徒儿方才吃饱,突生困意,一时神志倦了,现下马上去练功。”他再次言毕,便即起身,谁想刚一站起,肚中一口酒气反上喉头,脑子便感晕蒙。他心道师傅这葫芦里装的什么酒,竟是如此带劲儿!试探走了两步,虽是身子有些摇晃,却也不过打紧,便行去山槐树下,往上蹿去。
林有悔气的跳脚,与含光露理论道:“不是你道今晚杜兄可以休息的吗?怎么出尔反尔?”
含光露一手用小木棍儿剔着牙道:“我何时讲过,那是你讲的嘛,我为让他下来吃饭,也只好顺着你的话说喽。”
林有悔急道:“可是他刚刚吃了那许多的肉,又有些醉酒,天色还这么晚,树顶上风寒比白日更甚,如何要他练得?”
含光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竟是躺在篝火之侧,闭上眼道:“如此更好,风也大,身也重,脑袋也沉,难度增大,对他练功只有好处,无有坏处……呼……呼”话未说完竟是打起鼾声,入梦去了。
杜震强打起精神,往树顶上攀曲,冷风呼至,便即酒醒三分,身子又重,只得小心翼翼,日间已是能站那三指宽的枝杈上无事了,此刻却是连手臂粗的枝杈再是不能站得,无论怎样提气,都是踩的嘎吱嘎吱山响,若只再往前一步,立时就会裂断。
他心中一惊,这如何能行?一下午的功,难道全都白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