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巡学兵没空去营门前瞧热闹。
开学第一天,凌波标营便吹响号角,心还未从节日气氛中完全收回的学兵,听到紧急集合的号角声,要比往日显得稍微忙乱。
高垣一行人提前归营,大家清扫房间整理衣物忙个不停,他还要抽空去马厩陪乌云溜达,更那堪怀揣梅英离去的伤感和思念,相别两日犹如隔年,连黎明前例行修炼也难集中心神,迟迟不能进入物我两忘的通灵状态。
紧急集合号响起时,高垣正心不在焉擦拭短刀,这把从秦如风处混来的百炼刀,瞎爷爷临别前夜又交给他,让暗中常插在靴筒防身。
严厉而不失关爱的爷爷,美丽又习惯居高临下发话的娇蛮佳人,心中最重要的人几日前还在身边,如今相隔遥远难通音讯,心绪不宁间听闻号角,抓起军刀就往外跑,却忘了身上仍然穿着步兵训练服,那是过年时为方便在山林穿行特意换上。
校场周遭多了几层军帐,检阅台前,一群年轻人军装整洁军姿严整,二百六十人分作两队,按帝国军制恰好两巡人数,这便是华总教官从凌波城童营选拔出的精英,将与标营三巡学兵组成完整的凌波标队。
标营学兵忙乱中点名结队,高垣跑进新一巡骑兵队伍,身上的步兵服越外扎眼,卓越戳他一下拉拉一角,他才发觉装束实在另类,怪不得仇教练脸色铁青,看他的眼神似要杀人。
童营精英目光大多在各巡骑兵队间巡游,学兵们集合时不显眼的忙乱,逃不过有意观察的眼睛,还道标营训练多么严苛,看来也不过如此。待发现新一巡骑兵队夹杂一名步兵,片刻好奇后反应过来,不少人对标营学兵少了敬畏之心,当年选拔时标营主事言犹在耳。
“记住这次失败,让自己变得更有力量,在战场上去证明,你们并不比今天考上的伙伴弱小,等你们凯旋归来,记得回来告诉我,今天,凌波标营没有录取你,是凌波标营的错!”
教官们整好队伍陆续报告,三巡学兵一人执行任务外全部到齐,年前实战训练导致的死伤名额早就补上。
检阅台上,三位总教官站在标营主事身后,目光扫过整齐的标队队列,在高垣身上不觉多停留一瞬。才过十五岁便获得武士资格,他们几年来暗中没少留意,对这个年轻学兵的综合能力倍加赞赏,特别是战术素养让教官们期望很高,这次集合不知怎会如此疏忽,让接下来要宣布的军令有点啼笑皆非。
标营主事察觉异常,面上不动声色,心底连声怒骂:“好小子,你这不存心捣乱,让老子脸上不好看,更会为你今日增添麻烦。”
“奉民部令,凌波标营四五六三届学兵,与童营两巡精英合编为凌波标队,各城选拔出的四标预备队已在路上,校场外的军帐就是为他们准备,五标满编营,依帝国战时条令,番号凌波飞燕营。”
“我宣布,飞燕营前锋,凌波标队今日成军,升战旗!”
一队卫标军士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护卫一面米蓝色战旗从检阅台走过,当先的旗手豁然是主计管事,年迈的身躯踏着标准的方步,脸上无半点往日的狡猾猥琐,细看去眼角噙着激动的泪花。
军乐奏响,战旗冉冉升起,米蓝色底面上,鲜红的血燕栩栩如生,展翅翱翔在几朵白云间,飞燕凌波图,其中含义不言自喻。
“标营学兵,武道无双!”
“凌波武士,荣耀长存!”
“帝国军队,战无不胜!”
三巡学兵三百九十人,吼出来的声音整齐合一,震得校场外树梢残雪分撒落地,杀气战意瞬时蒸腾,两巡童营精英无声站立,激动之余眼神中多了谨慎与思索,杀机外露杀气逼人,标营学兵威名在外岂可轻视。
“几十年前两国交战,老夫护卫标营战旗,整巡弟兄战死,唯我一人残留,而乱军中战旗矗立不倒,国王亲赐番号凌波飞燕营。今日,飞燕战旗再度升起,你们用什么,来向曾经的旗手证明,飞燕凌波,有我无敌,一息尚存,战旗飘扬。”
主计管事高亢苍劲的嘶吼声在校场回荡,六百七十五名年轻学兵肃然起敬。凌波飞燕战旗是国王亲赐,年迈的主计大人当年在乱军中拼死护卫,一巡一百三十人战到最后仅剩一人,而战旗依然高高飘扬,这面先辈用血染过的旗帜,绝不容许在我们手中蒙羞,只是该如何让曾经的旗手相信,有能力保护标营的荣誉。
“积翠城,公开选拔旗手护卫,拥有武士称号的标队学兵,人人皆可报名,武技战术能者当选。”
标营主事当众宣布过选拔方案,台下学兵肃然站立,而人心已变得火热,拥有武士称号的十几人更是目光炽烈,盯着那面飘扬的飞燕战旗,暗自发誓宁愿重伤也要争抢。
“此去积翠城,我兼任标营校尉,亲率四标做为预备队,主战的凌波标队,标长由温轻柔教官担任。参照帝国军制,每标五巡战兵外,另由二十五名无比忠诚帝国、技战术皆双优学兵组成亲卫队,负责保护标长、传递军令、侦察敌情、巡视军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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