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王已到,正和陛下、殿下坐在后山的凉亭上等着您醒来呢。”刘莹边扶敬庄皇后起来边说。
敬庄皇后忙说:“快去让他们来。”
虽然赵聿贤并非自己亲生,可毕竟是自己抚养成人的,所以敬庄皇后也一直把赵聿贤当自己的儿子看。
如今见得赵聿贤因为自己生病了便不远千里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敬庄皇后心里自然是又感激又欣慰,抱着赵聿贤好一会儿都不舍得放开。
“王妃和孩子们都没什么吧?”敬庄皇后问他。
“都很好,母后不必担心。”赵聿贤也紧紧抱着敬庄皇后说。
敬庄皇后本就长得娇小,如今因为生病的缘故就越发给人弱不禁风之感了。
赵聿贤心疼不已。
既然两人难得见面,皇上和太子便识趣地退了下去,以给他们两人单独说说话的机会。
皇上和太子才走出房间便见张公公疾步走来,两人顿时神色微凝。
张公公微微弯腰道:“陛下,西南地区的密探回来了,正在养心殿外等着您。”
皇上立即起驾回宫。
太子则负手在游廊下慢慢地散着步,一副对密探的汇报内容全然了然的样子。
赵聿贤和敬庄皇后聊了将近一个时辰。
等赵聿贤从敬庄皇后的房间出来时天色早已暗了。
“殿下在哪?”赵聿贤立即问守在外间的宫女。
被问的那名宫女忙答道:“在谨思轩。”
谨思轩乃清心山庄里的一处住所,太子但凡在这边过夜时都宿在那里。
赵聿贤立即往谨思轩走去。
太子赵聿梁正坐在靠窗的罗汉床上下棋。
赵聿贤便笑着朝他走近,由衷道:“殿下对博弈的喜爱恐怕是没有什么可比的了。”
赵聿梁听得他的话也笑道:“人总该有一两样癖好的,比如你喜欢钻研佛理。有了癖好,再艰难的人生都会好过许多。”
“是这个理。”赵聿贤笑着在赵聿梁的对面坐下,目光温和地望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赵聿梁便问:“哥哥要不要来一局?”
赵聿贤忙摆手道:“还没下就已知结局的棋还是不要下了。”
“哥哥谦虚了,哥哥的棋艺也不差啊。”
“那是因为你以前总是故意输给我而已,我自己什么水平我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赵聿贤一脸笑意道。
赵聿梁放下了棋,望着赵聿贤说:“哥哥今晚就在谨思轩宿下如何?我们也好久没有躺在一个被窝里聊天了。”
赵聿贤连连点头道:“好啊好啊。”
这正是他所想的。
是夜,哥儿两果真如儿时一样宿在一个被窝里说起悄悄话来。
在聊了好一会儿之后赵聿贤忽然问:“陛下现在让你协理政事了吗?”
赵聿梁想了一下才点头。
赵聿贤心中的大石顿时落地,微笑道:“那就好。”
太子赵聿梁的表情却微微有变,不过由于有夜色遮掩,所以赵聿贤没有看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