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飞逝,六月末,汤茴结束覆盖联邦七个大区的巡回演唱会,返回首都星。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光脑联系季蔺言的侍从官秦简。
“是吗?原来姚小姐这几天也在这里……”
“不不,不用了,您费心了。我这里也没什么要紧的事,那就这样吧,不好再打扰您工作。”
到达港口后,跟每次归来一样,接机的永远不是公司安排的人就是家里的佣人。这些人对她礼貌周到,护着她从如潮的歌迷中全身而退,却永远给不了她“回家”的真实感。
姚小姐如何汤茴不知道,可他从来不允许她直接找上他。她跟了他七年,甚至不知道他的私人号码。她光脑里保存的每年收到的生日贺信,无一例外,都是由秦简代笔。
有的时候她很想笑,她到底是跟了他,还是跟了他的侍从官?
如今她一去大半年,好容易心欠欠的回来了,联系不上他,甚至都不敢跟他说一句“有空的时候请回个通讯。”
她爱他爱得卑微,也爱都自私。她可以不去想他别的女人,也不敢露出一丝丝不满。他这样冷漠的人,她却害怕极了有一天他对她说腻了要分开。
“累了吗?要不要喝点水?”见她自上车后便倚着车门,闭眼不说话,接机的人小声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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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们这位季司长,不愿理人就罢了,何苦又扯出个远在第二区的姚小姐做借口?啧啧,季蔺言的心肠是越来越硬了。”
“卜少爷还不清楚那位吗?不耐烦的时候,处事爱一刀见血。您要有意见,可以亲自跟他提。当然,若是知道卜少爷起了怜香惜玉的心,说不定司长阁下很乐意成人之美。”
秦侍从官抬了抬鼻梁上只有装饰作用的眼镜,那张跟季蔺言截然不同,圆滑温润的俊脸,无论看过多少次,卜今都觉得异常欠揍。
听命于季蔺言的政务司,上上下下就没个能好好说话的人。
卜今烦躁的扯了扯领口,不理会秦简的戏言,催问道:“他在里面还要等多久?”
秦简老神在在瞄了眼时钟——最近司长阁下似乎在《圣武》里每天都会待满8个小时。
这对于事务极其繁琐的政务司而言,可谓是灾难。司长阁下尸位素餐,极端不负责任的举动,让他和秘书长陈放苦不堪言。
秦简也不明白那位在忙活些什么。只是随着司长阁下在《圣武》中待得时间越来越长,退出后也一直是一脸若有所思。
两人说话间,门已被推开。
高高瘦瘦的男人穿了件衬衣,只随意扣到第二颗扣子。下身是一条裤缝熨烫得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裤。简单的素色衬得他面色如玉,身姿挺拔。
男人将袖口挽在胳膊肘上,刚修剪过的短发漆黑凌厉,配上他狭长的眼尾与深邃的五官,整个人英俊干练,气质森冷。
这种过于简洁却又不失格调的穿衣风格,不愧是在联邦王牌部队服过役的。
“来了。”
卜今额角抽一抽,这招呼打得,真是生硬啊。
都说季蔺言不善交际,卜今看来岂止是不善!这简直是自我到了快要封闭的边缘了。
“明天紫荆花家族的授勋仪式……”三人一行往外走。
只卜今一人开口说话,季蔺言沉默点了支烟,秦简见缝插针处理文件。这样的冷场卜今早习惯了,将老爷子交代务必让季蔺言出席的吩咐转达完,卜今好整以暇等待他答复。
话说这紫荆花章家也是人才济济。在这次清剿混乱星域的行动中,章家嫡长孙张辅仁立下大功,得以受封勋爵。由此,章家一门三爵,加之章家又是季老元帅的老部下,这份殊荣以及一路冲杀出来的袍泽之情,说什么季家几个重要人物都该露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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