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子是一处茂密的深林,自高空看下去,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苍幽绿色,依山靠水,人烟罕见。
一段靠着盐城山山脚的林地内,一大片的飞鸟突然飞起,盘旋在林地上空,久久不敢落下。
林地内,黄粱背靠一棵桐树,正在休息,嘴里嚼着炒干的军粮,不时灌一口随身带着的陶罐里的水。旁边是同样休憩的韩祭酒,疲惫的军士,满脸愁容的苟文若,几个盐湖派的高手。
两天前,韩祭酒拍板,依照黄粱的计策营救北大营残部。为了确保黄粱的安全,韩祭酒否决了诸人的强烈反对,率队进入了老林子,向野马岭开进。
一路上山高林密,道路崎岖难行,有些地方灌木丛生,已经没有了路,开路的军士只得挥动砍刀,生生砍出来一条路。
沿着老林子行了这么长时间,黄粱也不是没有收获,断断续续的收拢了不少残兵。不过随着残兵越来越多,韩祭酒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几乎所有的残兵都在重复着一个事实,北大营被困野马岭,游将军战死,百校尉投敌,北大营已经全军覆没了。
黄粱喝了一口冷水,看看旁边年迈的韩祭酒,把手里的瓦罐递了过去。
韩祭酒接过瓦罐,喝了一口水,叹了口气,又把瓦罐低了回来,嚼了一下嘴里的干粮,皱着眉头说了。
“小黄先生,你胸有丘壑,我们这次进兵野马岭,有几成胜算?”
“没有胜算。”
黄粱没有犹豫就回答了韩祭酒的话,引得老头一阵瞠目结舌,差点要跳起来暴揍黄粱。
“前面又收拢了两个军士,一个是智信郎,他说认识你,小黄先生。”
前面一阵骚动,一个盐湖派的高手按剑走了过来,语气沉稳的说着。
黄粱认识他,他的名字叫赵云,是赵推官的家生子,后来才拜入盐湖派,勉强算是二流高手。不过性子沉稳,办事稳重,狠得黄粱喜欢,所以就让赵云暂时充任中军副将,传递消息。苟文若虽然对此很不屑,不过来之前赵推官有安排,他也不好说什么,只管在旁边跟几个盐湖派的弟子发呆。
“智信郎,认识我?”
黄粱愣了一下,自己认识的人中,有几个乡勇是智信郎,不过何塞他们还没有被征调,应该不会出现在北大营残部中,那就只可能是钟山了。
“钟山你怎么样?”
黄粱不顾回答韩祭酒,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从挤开的人群中间进去,看向一个军医抱着的钟山。
钟山脸色苍白,浑身衣衫不整,前胸破了几个大口子,沾染了不少血迹。钟山脸上涂满了泥巴,几乎要看不出原来的帅气模样。看到黄粱,钟山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姐夫!”
“别动,先喝点水,喂他点干粮。”
黄粱吩咐着周围的军士,黄粱没干过急救,也不知道现在有什么东西能用到钟山身上,只得催着军医动手帮钟山诊治。
苟文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葫芦,挤开了簇拥着的军士,“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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