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尖叫一声。
季鸣春回过神来,忙去扶汤圆,气急败坏道:“好好的,怎么就摔倒了?要不要紧?”
汤圆扶着腰哭道:“肚子痛!”
季鸣春大惊失色,已是抱起她进房间,放到榻上,急声喊过婆子,让婆子去请大夫。
季母听得动静,忙忙跑来,骂汤圆道:“明明有喜了,不在房中养胎,到处乱跑作什么?这要是滑胎了,不卖了你才怪?”
季鸣春止住季母的话道:“她是奉茶给我,不小心滑了一下,并没有乱跑。”
季母还是生气着,“诸事不顺,全因为她。现下若是连胎儿也没了,一定不留着她。”
汤圆在榻上捧着小腹哭道:“奴婢知错了,以后一定不乱跑的。”
隔一会儿,婆子已请了大夫进来,大夫诊了脉后,说是动了胎气,要好好养着,再不能乱动了,因开了药,收了诊金这才走了。
季母现下掌着家事,见汤圆摔了这一跤,又费了一笔诊金,一时心疼万分,喃喃道:“这阵子只有出,没有进,再这样下去,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季鸣春也发愁,先前在王府当着甩手郡马,百事不用管,更不用愁银子之事,现下搬离王府,方醒觉居京城大不易,事事要钱。若再不能和郡主和合,这京城确实是住不下去的。
就在季鸣春百般愁闷时,却有一人找来,向他道:“季郎君是进士之才,现下落了这地步,还不自省,还想靠着郡主上位么?”
来人是兵部的小吏陈轩,这位陈轩先头因一事和季鸣春有接触,交情虽不深,也算过得去。现下季鸣春走投无路,突见这人自动上门,自是感激,道:“我何尝不知道自省?只是现下已立不住足,难不成就这样回乡下不成?”
陈轩笑而不语,隔一会道:“有一条明路指引季郎君,就不知季郎君肯不肯走了?”
季鸣春见陈轩卖关子,倒也心痒痒,一时道:“你说,只要有路,我总要走的。”
陈轩便俯到季鸣春耳边道:“季郎君何不投奔了四王爷?”
季鸣春一怔,四王爷在封地,并不在京城中,如何投奔?
陈轩慢慢道:“季郎君若有心,签了血书,自有四王爷的人安排你做事。”
季鸣春这一听,便知道陈轩是四王爷沈永盛的人了。
四王爷虽不在京中,但传闻他一直养着私兵,纵太子登位,也是不敢动他的。若他有心要谋事,确实有成功的机率。
季鸣春只想了片刻,便作了决定,抬头道:“好,还请陈兄引荐!”
若是四王爷能成事,自己成了功臣,到时定然要把郡主和夏仲芳全弄到手中作妾,狠狠蹂躏她们。
沈玉仙听得季鸣春在京城四处碰壁,却是畅怀,哼道:“以为自己是宝呢,离了王府,一样金贵呢?现下就算知道错了,本郡主又哪会吃回头草?只怕一过了年,他一家子就得打道回乡,现回原形了。”
夏仲芳那里,早把季鸣春这位前夫搁到脑后,只一意养胎。待得大年初一进宫见了景宗皇帝和苏淑妃,得了许多赏赐回来,一看礼单,多是小婴儿要用的物事,不由笑道:“这才怀上呢,皇上就赏赐这么多?”
沈子斋搂了夏仲芳在怀中道:“皇祖父知道本王这几年进项不多,病着时,又着人到海外寻药,花费不少,现下有了孩子,又添了用度,自然要多多赏赐以作添补的。”
夏仲芳觑他道:“说的好像穷家子一样,还缺了这些用度的?”
沈子斋“哈哈”笑了道:“就算不缺,有赏赐也比没有强。再说了,现下不缺,没准以后就缺了。”
夏仲芳这段时日看账簿,也有些吃惊,齐王府并不像自己想像中那样富贵的。她因低声问沈子斋道:“庄子和铺子这些,年间也有不少进项,怎么就没有银子了呢?”
沈子斋俯到夏仲芳耳边道:“养谋士,养密探,还着人在外养了一队私兵,全要用钱,自然没有银子了。”
夏仲芳微微变色道:“王爷……”
沈子斋低声道:“别怕,到时反正要护得你和孩子周全的。”
夏仲芳至此才知道,沈子斋现下还在提防着太子的,一时道:“反正,我只和你共进退,绝不独自偷生。”
沈子斋亲亲她的唇道:“皇上还健朗,我们这几年应该不会有事,但过几年就难说了,总得谋划着以后。也别担心,一切有本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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