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十年的七月初七,苏家祖宅都会举办一次盛大的家宴。但凡苏家一族子孙,不管老少不管身在何处,这一天都会遵循祖训,赶回到苏家村参加这次家宴。
苏莫从小便跟着改嫁的母亲离开了苏家村。对苏家那些所谓的亲人没有太多的印象,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感情。这种硬是凑在一起的家族宴会,她完全没有兴趣。
可是故去多年的苏百震,却深深牢记父辈教诲,时刻铭记苏家祖训。无论如何,也要女儿苏莫在七月初七之前赶回到苏家村。
老一辈和新一辈的人的想法,似乎总有太多的鸿沟难以逾越。从好言相劝到唇枪舌战,父女两人的战争愈演愈烈。苏百震作为一个鬼魂,哪里还管得了长大的苏莫。一气之下,趁着夜色,自己游荡到火车站,跟着人流上了返乡的火车。
苏莫在家里关起门生了半天闷气。气苏百震死了还不忘苏家祖训,气苏百震非要折腾回去参加那古里古怪的家宴。
十年一次,七月初七,光凭这两点,已足够苏莫心生警惕。俗话说饭无好饭,宴无好宴,怕是苏家这所谓的家宴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如果不是苏莫惊觉苏百震消失不见,怕他一个鬼魂随便出门会遇到什么不测。苏莫无论如何都不会踏上返乡的火车。不会回去那个叫做苏家村的地方。
苏莫离开苏家村时,才三岁。因为年纪小,对于这个出生的地方没有太多印象。唯一记得的只有那个画有顽童扑蝶的拨浪鼓,还有那时常萦绕耳边的“嘣嘣”声。
这是苏莫第一次重返苏家村。
背起背包下了客车,放眼望去是一片群山簇立的美景。山势不高却各有不同,险象环生。苏莫默默数了一数,不多不少正好七座。观其分布,竟是形成天然的七煞捆龙阵。
苏莫沿着宽敞的柏油路,走了四十多分钟。才到了苏家村村口。抬头仰望四周山峰,势如怀中抱月,苏家村正在其中。
如果说,苏家祖先选这天然的七煞捆龙阵建村是碰巧。那么现在看到苏家村之后,苏莫已经可以确定,苏家祖先所做的一切都是别有用心,这苏家村的土地下面不知深藏着怎样的秘密。
对于秘密,苏莫一向敬谢不敏。好奇害死猫,是苏莫常说的口头禅之一。
不管苏家祖先的真正用意是什么。早已离开苏家村的苏莫,不认为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对她而言,苏家唯一的亲人只有她的父亲苏百震。她来这里,只是想平安的将老苏接回去。
村口百年槐树下,摆着一张破旧的课桌。穿着宽松跨栏背心,扣着草帽的男人,正在打盹。
苏莫敲了敲桌面,“这是苏家村吗?”
男人被叫醒,拿下草帽,露出一张黝黑年轻的脸,“不知道是不是苏家村,你还来……”
男人看清眼前的苏莫,露出夸张的惊艳表情。立即起身,局促的穿上丢在一旁的拖鞋。
此时的苏莫穿着一件贴身低领白色T恤和一条低腰牛仔短裤,雪白的肌肤,精致的锁骨,还有那双修长均匀的美腿。如此完美而又出众的身材,便是站在时尚杂志最出名的model面前也毫不逊色。苏莫的五官小巧精致,说不上究竟漂亮到如何妖孽的地步。不过却高冷,傲娇的另有一番耐人寻味的独特味道。
“你……你好……我叫苏磊,你是?”
“苏莫。”
苏磊愣了愣,用异样的眼神重新打量了苏莫一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火红的福袋,郑重的递了过来。
“你就是苏莫啊!论起来,我还是你的小叔呢。不过你可千万别叫我叔,叫我名字就行,我比你大不了几岁。族里的人都回来,就差你一个人了。村长安排你上我家先住着,我家就在村子最后面……”
苏莫没去理会苏磊的喋喋不休,打开福袋,从里面倒出一块翠绿的玉坠。玉坠比一般玉坠厚实。正面用繁体刻着苏莫二字,背面则是泛着灵光的平安符咒。平安符咒下那一闪而逝的流光,没有逃过苏莫的眼睛。苏莫微微诧异,如葱白般的手指,在符咒上徐徐流连,若有所思。
“你这么多年没回来,我先带你去族长家拜见族长。然后在回家吃饭,你饿不饿?”
“不饿。”苏莫礼貌的笑了笑,一边听着苏磊的介绍,一边观赏起苏村里古老的房屋。
青砖灰瓦,楠木门窗,沿路都是“四点金”和“下山虎”的住宅,巷道因参差不齐的建筑而设,没有按常规修得规整笔直。相反却极不合理的故意修得蜿蜒多变。让苏莫有了一种正走在符咒笔触上的错觉。
屋檐上的守神兽狰狞凶猛,苏莫虽然叫不上这怪物的名字。却也看得出,绝不是通常的吻兽和貔貅。怕是连着屋檐上的守护兽也绝不一般。
这样的苏家,这样的古镇,对于即将见面的族长。苏莫不得不心生警惕。
族长的宅子,建在村里最西面。虽然只是简单的和族长的家人礼貌的寒暄几句,苏莫也看得出,这家人很有涵养。
经过通传,苏莫独自跟着族长的玄孙,走进一个小院。院子里空荡荡的透着些许萧索的味道,花坛的位置只有任其干裂的黄土。如族长这种有底蕴的人家,处处布置精妙,按理说不该任由花坛荒废到如此地步。
苏莫心中疑惑不禁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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