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喝酒却也浑身燥热,他的身体也很热,手从她裙摆往进钻,一束光突然打过来,晃的她一个激灵,一把按住他的手。
他不分场合,她差点也给忘了。
“这里是停车场。”
“那……”他语速很慢,说话间有酒气,“就在车里?”
她摸摸他的脸,“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抓住她的手就轻轻咬了一下,她惊叫一声。
“你喝醉了居然会变成狗!”
他被气的笑了。
想了想,“我喝酒了,不能开车,你来。”
她没办法,跟他换了个位置,车子向着榕城驶去。
路上他揉着眉心,看起来不大舒服,她一边开车一边不停地问。
“你到底是不是喝醉了?”
“你难受吗?”
“回去喝点解酒药吧。”
她话真多,他按着眉心笑。
还好,她很开心。
回到房子里以后两个人回到苏念的房间,他拉着她一起洗澡。
她不太想,她身上有伤,每次洗澡都是用擦的,而且跟他上床是一回事,要在浴室那么明亮的灯光下裸呈相对则是另外一回事,她还没那么大胆。
他挺强硬地把她给拉进浴室,在她耳边问:“真想跟何曾过一辈子?”
她到现在也没摸清他到底喝醉没有,抬头笑的有些欠扁:“那也不错啊,我们有共同的理想和追求。”
他动手开始脱她的衣服,她按住他的手,他的声音是埋在她身上闷闷传过来的。
“我不准。”
她觉得他八成是喝醉了,语气有点像小孩子。
她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她本来是高兴的,可听到他这句,她心里却有有些微妙的难过。
她说:“你管我……啊,你怎么又咬人!”
裙子的前襟有系带,已经被他全部扯开了,她低头看到淡淡齿痕,他在她身上揉,力气有些重,亲吻深深浅浅落下来。
她没有喝酒,可是她也有些醉了,头很晕,晕到不想去制止他的动作。
她很久没有被他抱过,有些想念那种感觉,可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她想起静禾这个名字。
她甚至没有见过这个静禾,只一个名字就能摧毁她全部热情。
他的手从她裙摆下收回来,两个人气息不都不太稳,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慢慢恢复清明,他摸着她的脸,嗓音有些浑浊。
“会在上面吗?”
她背后还有伤,他不想再伤到她。
她这会儿其实脑子已经冷却不少,她摇了摇头。
“今天学学。”
他这话好像下达一个命令,她有些挣扎,“你喝醉了,我去给你拿醒酒药。”
他头埋在她身上低低喘了口气。
“又不想?”
她愣了愣。
在这个事情上总拒绝男人,不太明智,可她老是想着静禾,就没办法投入进去。
他会不会也这样抱静禾,这样亲吻静禾……
即便她告诉自己要忍,这些思绪也会让她身体僵硬。
他等不到下文,将浴室门拉开把她推了出去。
苏念在浴室门口听见里面水声响起,愣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开。
她觉得这样不好,这是交易,她要的他给了,他想要的她也应该给他。
她一直努力想要做一个合格的情人,她都坚持这么久了,再过不久静禾就回来了,她和他就要分开了,这个时候因为这种事情跟他闹不愉快,她不想。
就算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相安无事的关系也好,她想平静地度过剩下的日子。
她下楼去拿醒酒药上来,然后在隔壁浴室简单洗了洗,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叶殊城已经躺在床上了。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发现他还没睡着,躺在床上手指按着太阳穴,眉心紧蹙。
她那醒酒药拿过去,“喝点药睡觉吧。”
他说:“我没醉。”
“没醉还咬人……”
“你再说我还咬。”他瞥了她一眼。
她嘟着嘴,把药放下,想了想,说:“我来给你按吧。”
可她爬上床,刚靠过去,他抬手挡了一下,“走远点,别撩我。”
她哭笑不得:“我怎么撩你了,我只是要给你按摩而已!”
他看也不看她,“你的存在本身对我就是撩。”
说完他闭上眼睛,有些累,今天毕竟是一天的工作,晚上还折腾许久。
床上悉悉索索的有声音响,她太有精神了,又在折腾什么幺蛾子,他猛然就觉得身上一重,睁眼,苏念坐在了他身上,腰部往下的位置。
“你……”
他话没能说出来,因她已经把她自己的浴衣带子给拉开了。
不过也只是拉开带子,表情有些纠结,没有下一步行动,那绸子质地的浴衣就松散地虚掩着,他想到那下面的风光,喉结滚了一下。
冷水澡白洗了。
怎么跟个楞头小子似的被她折腾的团团转。
什么叫欲擒故纵,他觉得她才是高手。
两个人不动声色地僵持着,她放过了自己的衣服,手触碰到他胸膛,表情微变。
他胸口冰凉,真是实打实的冷水澡。
可是被她触碰到的地方,慢慢的开始发热。
他就这么定定看着她一会儿,突然就起身坐了起来。
她因为他这个动作往后仰了一下,他的手慢慢绕到她背后,隔着单薄的浴衣轻轻抚过她背上的伤。
“还痛吗?”
她摇摇头,“不碰的话,就不疼。”
他说:“真行啊,苏念,钢筋也敢给我挡,知道后果多严重么?”
因为姿势,他对她说话的时候微微抬头,她笑:“什么后果?”
“我被你吃死了。”
她一愣,心跳的极快,那种悸动是陌生的,从胸口翻涌着往外,叫嚣着简直要冲破她的身体。
她想流泪,也想笑,她摆不出合适的表情来,最后她只能低头吻他。
他挨着她的唇问:“你不是不想吗?”
她说:“我不想你就停,你是不是男人?”
还学会挑衅了,他眯起眼,有些危险地看着她,“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
她笑,他却敛了表情,摸着她的脸,“你不想就不做,以后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不勉强你,你想做的事情,我无条件支持你,我会尊重你所有想法,只要你听话,我能给你的都给你。”
可能是这个瞬间的一切都虚幻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她把什么都忘了。
把静禾忘了,把他这句话里面的重点也给忘了。
他说他能给她的,都给她。
可永远有些东西,是他不能给她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叶殊城也并不知道,后来,她想做的事情,他再也无力支持。
那些她原本小心藏起的,以为可以慢慢忘却的情意在这个夜里变成了一锅沸腾的水,只有跟他融合才能找到安身之所,她身体的起伏如同潮汐起落,汗水交融在一起,他扶着她的腰,她的掌心紧贴他的胸口。
最后她大汗淋漓地抱紧他,心口贴着心口,她找到与他最近的距离。
……
翌日苏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迷蒙中睁开眼,看到叶殊城。
他醒着,搂着她的腰静静看着她。
她被盯的有些发毛,“我脸上有字?”
他笑了笑,没说话。
阳光洒下一大片在床上,光线太亮了,他这种目光让她无处遁形,被子下贴在一起的身体还未着寸缕,她想起头天晚上的狂乱,脸发烫,扯被子遮挡自己的脸。
他拉开,她又挡住。
“你别看了……我脸上又没长花,看什么?”
她扭扭捏捏的跟他扯被子,他一言不发,她想起什么,问:“你不上班?”
“上。”她一提这个他就松开被子,有些头疼地扶了一下额头。
“那这都几点了你还不走。”
他没说话,早上他醒来其实很早,只是看见她在他怀里睡的安稳,他总想多看一会儿,磨磨蹭蹭就到了这个时候。
他起身穿衣服,她也坐起来,刚起身又浑身酸软无力地往下倒,她扶了一把,他瞥见,摇摇头叹。
“你该锻炼身体了。”
她脸都红了,“明明是你……”
她觉得昨晚力气活都她干了。
“所以你好好养伤,争取早些好起来,下次就不用你这么累,”他顿了顿,抬手又捏了一把她的脸,“还有,饭多吃一些,争取长点肉,不然摸着不舒服。”
说最后那句的时候目光还意有所指地往她胸口指。
她咬咬牙,还没来得及发火,他就去浴室了。
水声传过来,她呆呆坐了一会儿,思绪又跑到了头天夜里去,她弯下身去抱紧了枕头,脸在里面蹭了蹭,闻见的都是他的味道,她在床上打滚打一半,背又疼,她停下动作来,把脸埋在他的枕头里面傻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