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陌漓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她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她一手放在鸢峥南的肩膀,接着开口说道,“义父,究竟怎么……”
只是她接下来的话却全部戛然而止,放在鸢峥南肩头的手,也握成了拳,“义父……”
“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和姐姐回来了!”鸢沫雪也紧跟着跑了上来,她朝着地面跪了下去,双手抓着鸢峥南的手臂,一边摇晃一边说着,只是她摇晃的动作也戛然而止,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抓着手臂的手也连忙松了开来。
“爹……你……你……”鸢沫雪的话无法继续说完,她变得有些哽咽,泪水布满整个眼眶,猛然之间泪水夺眶而出,“爹!你的手呢!你的手臂呢!”
鸢陌漓强忍着眼泪,任由眼泪充斥在自己的眼眶中,然而在泪水之下,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温度,“谁做的?”
“我让你们走,你们怎么都听不懂呢!我是你们的爹!你们要听我的!听……我的……”当这最后一句话说完的时候,鸢峥南整个人一歪,昏了过去。
鸢陌漓连忙探查鸢峥南,一旁鸢沫雪焦急地问道,“姐姐,爹她没事吧?”
“没事。”鸢陌漓说的时候不知道是为了安慰鸢沫雪还是安慰她自己,她接着开口说道,“我绝对不会让义父有事的。”
鸢陌漓的话就像是一剂强心剂,“小蚊子,查看整个皇宫。”
“大嫂,我这就去。”祁晔文说完,冉飞和赫越也紧跟着开口,“我们也一起去找。”
鸢小宝异常乖巧,紧跟在云深身边,没有多说一句话,鸢陌漓的视线落在鸢峥南空荡荡的袖口之上。
她的义父常年用剑习惯用左手,如今整只左手却消失不见,只是鸢陌漓没有犹豫,金丝在袖管上划过,一直延伸到肩膀的位置。
随后鸢陌漓猛然一扯!
“啊……”鸢沫雪想要放生大叫,然后那一声却梗在了喉咙中,几乎让她忘记了如何言语。
鸢陌漓的眼前,整只手臂像是被直接撕扯下来,那凹凸不平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结痂,总是有血顺着缝隙一点一点的渗透出来,似乎要用这样的方式耗尽鸢峥南的精血。
“小漓,姥爷的手……还能长出来吗?”鸢小宝从云深身边走了出来,他走到鸢沫雪身边,用自己肥嫩的手臂抱住了鸢沫雪的头,“小姨,小漓一定能够治好姥爷的。”
鸢沫雪无声地啜泣着,她哽咽得开口道,“娘、二叔、大哥、二哥……我连他们的安危都不知道,我……我……”
鸢陌漓看着伤口,随后直接取出一枚丹药塞进了鸢峥南的口中,“小雪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义父报仇。”
这还是用血立下的誓言。
这是一直在最后放的纪月也忍不住了,“我去找鸢大哥。”
“纪门主,这就不劳烦你费心了,你和你的乖徒儿给我好好的待在这里!”鸢陌漓的心中有满腔的怒火,“墨一,把人带去偏殿。”
“滚进去!”听到鸢陌漓的命令,墨一大吼了一声,那个城门口被打得几乎无法还手的将军,被墨一狠狠地推倒在地。
“贱人!你要做什么!我是……”
“歘!”
所有的话,全部都在这一声利刃划过血肉的声音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