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虽然殷雪杀了肃亲王府内所有的黑衣人,不过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洛滨早晚都会知道,婴鹂是在肃亲王府被袭。”沐筱萝神色肃然。
“可婴鹂并未死在肃亲王府,而且还是本王救了她!”楚玉握着手中的钥匙,一个个的尝试。
“救活了么!”沐筱萝苦笑反驳。
“对了,你准备怎么处理婴鹂的尸体?”楚玉恍然问道。
“自然是藏起来,能瞒多久是多久。一来会让楚云钊寝食难安,二来若王爷真落到洛滨手里,本宫或许能用它救王爷一命呢。”即便如此,沐筱萝真心不希望第二种情况发生。
“你以为本王是吃素的么!”楚玉虽未与洛滨交过手,不过他这一身武功也是有名师指点,苦练而成的,他可不是什么绣花枕头。
沐筱萝无语浅笑,她自然知道楚玉的能力,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必须谨慎。
适楚,龙干宫
楚云钊独坐龙榻,单手抚额,黝黑的眸紧盯着地上的青龙。
“还没找到?”楚云钊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焦虑,眼底一片惶恐。
“属下失职,所有派到肃亲王府的杀手无一幸存,所以无人看到肃亲王有没有出入王府,而且属下寻遍整个王府,亦未找到婴侍卫的尸体。”青龙面露愧色,据实禀报。
“找不到?难道她能凭空消失不成!再找!务必要找到婴鹂,不管是死是活!”楚云钊剑眉倒竖,愤怒的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握着拳头的手狠狠砸在龙榻上。
“属下遵命!”青龙不敢怠慢,当即离开龙干宫。
“安柄山……给朕倒水。”楚云钊只觉头痛欲烈,恍惚开口,却在等了片刻后恍然,安柄山已经死了呵。自安柄山死后,楚云钊便不在龙干宫内安排守楚的太监,连安柄山都在害他,这皇宫里还有谁是可以信任的?他不知道。
翌日,楚云钊才下早朝便到了关雎宫,明理是看沐筱萝,实则却在调查楚玉,言谈之间,楚玉只道自己那段时间去了花房,尔后楚云钊寻得花房工匠亦证实了这一点,这样的结果让楚云钊越发忐忑不安。
他本以为这一局必会取了婴鹂的命,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命青龙引婴鹂入局,如果婴鹂侥幸逃生,她必会顺藤摸瓜,继而发现肃亲王府的事是自己一手策划,介时他该如何自处?
有了这样的负担,楚云钊再无心思与沐筱萝花前月下,自那之后,楚云钊几乎十天未入关雎宫,而这十天,沐筱萝过的亦不轻松,尤其是楚玉,几乎用了整整八天的时间才将那三十七把钥匙按照正确的顺序**链子里,从此结束了他的圈养生涯。
关雎宫内,沐筱萝看着手中的信笺,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发生什么事了?”楚玉一进门,便注意到沐筱萝一脸怒意,连额头上的青筋都欲暴裂一般。
“那个杀千刀的楚漠北,居然将明月峡贼匪被灭门的事儿叩到本宫头上,而且大肆渲染,害的现在天下贼寇都对‘旌沐号’虎视眈眈!奔雷已经有半个月没敢派出商队了,损失惨重!”沐筱萝紧攥着手中的信笺,恨的咬牙切齿。
“天下贼寇?会不会这么严重啊?”楚玉皱眉走到沐筱萝对面,质疑开口。
“自己看!”沐筱萝将信笺递给楚玉,直到现在,她亦未想出解决的办法。
“寒锦衣……燕南笙跟他很熟悉啊。”当看到信笺上这三个字的时候,楚玉眉宇间的川字越发深了几分。
“燕南笙认识他?那倒好办了,熟人好办事。”沐筱萝挑眉看向楚玉,眼底抹过一丝希翼。
“他们真的很熟,熟的化成灰都认得,咳咳……他们是世仇。”楚玉忽然觉得头疼,此事相当棘手。
“世仇也好,至少燕南笙能跟我们同仇敌忾!”沐筱萝倒没有那么绝望。
“这个恐怕很难,确切的说,是寒锦衣将燕南笙看作世仇,而燕南笙只道寒锦衣是个抵死不想见到的人罢了。”楚玉说的极为复杂。
“为什么?”沐筱萝不是个八卦的人,可她实在想不出这个寒锦衣是怎么得罪燕南笙了,才会被燕南笙列入禁忌。
“当年燕南笙的爷爷被尊为天下第一美男子,身边自然是蜂蝶环绕,莺燕无数。其中便有一位勇气可嘉的女子当众表白,此女虽然勇气可嘉,不过长相就有点儿违背自然了,结果可想而知。其实以此女的勇气,被当众拒绝也没什么,问题就出在,不过三日,燕南笙的爷爷选了一位比她更丑的女子为妻,而且呵护的跟什么似的,那个女人恰恰还是此女的庶出妹妹,这就有人不干了!此至之后,此女便以燕氏家族为敌,十分不巧的是,这个女人最引以为傲的孙儿,便是寒锦衣。”楚玉也只知道这么多,各种细节,他便不得而知了。
“没想到天下贼匪的尊主和燕南笙竟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啊!可这件事除了燕南笙,筱萝实在找不到更适合的人解决,怎么办……”沐筱萝长吁口气,眼底透着颓然之色。
“不如这样,本王走一趟凤羽山庄跟燕南笙商量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楚玉提议道。
“不行,你现在哪儿都不能去!”沐筱萝当即拒绝。
“来去不过三五日,而且本王运气也不会那么差,退一万步讲,就算遇到洛滨,本王也未必就打不过他!”楚玉知道沐筱萝担心自己的安危,可莽原的事对沐筱萝有多重要,他一清二楚。
“这样……也好,那筱萝让殷雪随行。”这是沐筱萝的底线。
“好!事不宜迟,本王现在就走!”楚玉当下起身,与殷雪离开楚宫。看着楚玉消失的方向,沐筱萝清眸微眨,一抹忧色漫上双眸。
十天的时间,婴鹂仿佛人间消失一般无迹可寻,楚云钊原本忐忑的心渐渐稳了下来,以婴鹂的个性,如果她还活着,早就到自己面前质问了,又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不露面。
于是在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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