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尴尬,他不好开口罢了。
“小伤而已,不打紧,最重要的是主人没事儿!”风麟大声道,似有深意的看了眼奔雷。这一路,奔雷思前想后,觉得不管沐筱萝会不会原谅他,但道歉是必须的。
于是在沐筱萝和楚玉走出军营的时候,奔雷酝酿着上前,却见一匹马呼啸而来,且说马背上的士卒在看到楚玉时勒紧缰绳,急急跳下战马跑了过来。
“王爷,大事不好了!桓老将军不见了!”一语闭,众人皆惊。
“你说什么?”奔雷闻声陡然上前,利目瞪如铜铃。
“桓老将军不见了,属下等找了很久,皆未发现老将军踪影!”士卒重复道,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不可能啊……我今早从军营出来的时候桓横还在啊!”奔雷只觉心跳紊乱,目光茫然,不知所措。
“奔雷!如果桓横有个万一!本宫必会重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彼时沐筱萝料到桓横欲找李贤劝降之心不死,才会让奔雷看着他,毕竟李贤为人不如他名字那般贤德。
“糟了!桓横会不会去找了李贤?”楚玉心头一紧,眸底闪过一抹忧虑。
“殷雪,你跟风雨雷电一起即刻赶往阳朔,务必要将桓横救出来!”沐筱萝厉声吩咐,心,悬浮于空。
“属下遵命!”殷雪知事态紧急,登时纵身而去,风雨雷电自是同行。
“主人!属下也去!若不能救回桓老将军,属下提头来见!”奔雷急躁开口,转身时却听到沐筱萝冰冷无温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非本宫属下,行事该问过王爷。”沐筱萝丢下这句话,漠然离开。
“主人……”奔雷再欲开口时,楚玉上前一步,紧握着奔雷的肩膀。
“有殷雪他们,相信桓老将军不会出事,你面孔熟,若去了怕会打草惊蛇。”楚玉淡声开口,便是婉拒了奔雷的请命。
直至沐筱萝和楚玉走远,奔雷仍立在原地,唇角颤抖,脸色煞白。
“你没事儿吧?其实你也是,怎么就从军营里跑出来了呢,王爷这里有那么多人看着,会让他死了不成,如果……”冷冰心觉得奔雷的点子实在是太背了,命运也太多舛了些。
“桓横不能出事……真的不能出事的……”没等冷冰心说完,奔雷突然抱住冷冰心,嘴里碎碎念叨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原本冷冰心想赏奔雷一个大嘴巴,可在感觉到奔雷身体颤抖时,终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阳朔,龙门客栈
“李贤叩见桓老将军!”房门开启之时,一身着素衫的男子大步垮了进来,反手将门关紧后,便向面前之人施以大礼。
“老夫一直在想,如果老夫早些来见你,那阳朔之战,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桓横端坐桌边,手指捋过白须,声音透着悲怆。
“所以老将军不惜冒险前来,是劝降?”见桓横未叫其起身,李贤便自行站了起来,虽是恭敬之态,眸底却隐隐透着幽寒之意。
“不错!李贤,老夫一直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此番老夫便是想劝你降于肃亲王,一起推翻暴君,如何?”桓横一直以为,自己与李贤之间的关系,便如父子,只要他开口,李贤必定点头。
“暴君?恕下将不能苟同,下将实在看不出当今皇上如何暴虐,亦不明白桓老将军深受皇恩数十载,怎会不顾名望的投靠了反贼。再则,经过阳朔之战,您觉得就算下将愿意归顺,赫连鹏会容下将跟他站在一个屋檐下么?”李贤神情冷淡,眸色肃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那一战的惨烈桓横直到现在还觉心痛不已。
“老将军此言差矣,当初江城一战,楚玉不也凭黄金战甲,不费一兵一卒,便将江城十万守城将士全数斩杀了么!敢问老将军,当时老将军可有感觉心痛?”李贤的话让桓横无言以对,事实上,身为一代名将,桓横自然明白一个道理,烽火硝烟的战场上,赢者便代表着正义,成王败寇便是这个意思。赢者,才有资格向世人宣扬他的丰功伟绩,将对方贬的一文不值。
“你我都心知肚明,那十万军卒定是服了某种令人亢奋的药物,才会不知疼痛,无畏冲锋。就算老夫不杀他们,他们也不可能活下来!”桓横这样解释。
“可老将军还是杀了他们,这意义就不同了。”李贤不以为然,神情依旧冷漠。
“李贤,当下形势一目了然,五国皆与肃亲王为友,以楚云钊为敌,你再助纣为虐,下场可想而知啊!”桓横想要劝降不假,可也是想给李贤指条明路,毕竟在他心里,李贤还是值得他走这一趟的。
“老将军不必多说,李贤深受皇恩,断不会背叛皇上!”李贤肃然开口,表明心迹。
“罢!既是如此,老夫也不强求,告辞!”桓横满怀希望而来,却不想铩羽而归。房门开启的一刻,桓横整个人怔在那里,目光惊愕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老将军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吧!”李贤声音骤寒,阴蛰的眸散着幽幽的冷光。
“李贤!你竟然这样对待老夫?”看着门外几百号士兵举着利箭对准自己,桓横心下陡凉,他这一趟,来的太大意了。
“老将军别怪李某心狠,沙场无父子,如今你背叛朝廷,犯的本就是死罪,既然早晚都是死,李贤觉得老将军该死的有价值才是!”李贤薄唇勾起,阴笑开口。
“何为有价值?”桓横面色沉稳,眼若利刃,冷声质疑。
“若老将军的死可以让下将升官封爵,那便是有价值了!”李贤冷笑着,眼底透着猥琐的幽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