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泌眸中喜色尽现,“太好了,肯定是二殿下要纳我为王妃了!母亲!你听听!连三王爷都亲自过来了,三王爷是皇上倚重的人!我这个王妃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二殿下果真是要纳我儿为王妃妃?管嬷嬷?”莫氏没有想到靳如泌那么高兴,靳云轻这个贱人蹄子在花厅闹了那么一出,圣上还能要自己的女儿当皇家儿媳妇?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
管嬷嬷低垂着头,不敢出声,“夫人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母亲,快走吧!”靳如泌喜滋滋得拉着莫氏的手,“母亲,踟蹰做什么?晚一些,你就当不上未来王妃了呀。”
“好好好。”莫氏心中存在疑虑,左碍不过女儿的心急,就往大厅走去。
二殿下和三殿下过府来,只是传达皇帝的一个意思:二殿下百里爵京和靳云轻的婚事取消了,不过并没有说要把靳如泌立为二王爷的王妃。
总之,靳云轻大闹一场,退婚成功。
靳云轻一想到,是自己主动先甩了那个恶心死渣男,就打心眼里笑出来!
百里爵京这个死渣男,别说靳云轻不要他,就算百里爵京脱光衣服迎上去,靳云轻也是万分鄙夷的!
“二殿下!今日算我主动跟你退的婚了。”
这句话翻译现代语言就是:渣男,是我靳云轻先不要你的!是我先甩的你!
靳云轻清风云淡得拍拍手,脸色带着一抹倨傲,高贵的就好像云霄宫里的九天玄女。
“……”
百里爵京满脸黑线,想倒吐一口老血,明明是自己不要她,郁闷甩袖背过身子去,心想靳云轻这个女人的脸皮能够再厚一点么?
一直以来,都是百里爵京在甩靳云轻,今天百里爵京第一次尝到被靳云轻甩的滋味。
无论是谁,心里都不好受吧,像百里爵京这样霸道到极致的人,心里就好像刀一片片得割过去的感觉。
靳云轻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不似传说中的那一位无才无德又无颜的闺中痴女。
难道她有什么苦衷不成?
清贵白袍男子在大堂上偷偷打量靳云轻。
室内一时寂静,靳云轻也竟然忍不住眼角余光端详站在二王爷百里爵京身边的白袍三王爷百里连城。
风起处,白袍男子款款楚腰玉带下的香包玉佩结扣敲击,铿锵慑人魄,不知何时白袍男子肩上落户了一瓣幽芳若云的桂花。
桂花?
靳云轻心想,眼下这个季节,永乐侯府邸,继母莫氏最讨厌桂花,唯有炼丹阁附近种满桂花,莫非百里连城三王爷曾去过炼丹阁?
靳云轻眼角余波一直停驻在三王爷身上,竟不舍移开,仿佛百里连城身上有天生吸引人的魔力。
二殿下百里爵京和三殿下百里连城站在一起,百里爵京非但不能掩盖百里连城本身的潋滟光华,相反,百里连城与生俱来的天人之姿,简直将百里爵京秒杀成渣。
靳云轻搞不懂原主为何对二殿下百里爵京如此掏心掏肺,还长达三年之久。
殊不知,比百里爵京更加明艳,更加有气质的男人——百里连城就在眼前!
靳云轻真想说,从前那个靳云轻真真是瞎掉了24K钛合金狗眼啊,不过骂从前那个人还不是骂自己,所以靳云轻想想还是不骂的好。
靳云轻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着这个百里连城有点小花痴,但想想这里可是古代,有些事还是不要出格的好。
“那——三殿下请坐吧。”永乐侯极为恭敬得对百里连城拱手道。
“不必。”百里连城傲冷的两个字,令空气都为之冻结。
永乐侯靳曜左对三王爷百里连城的恭敬,丝毫不会逊于对二王爷百里爵京。
可知,百里连城曾经率领一万铁骑,拿下北汉和西齐两国号称百万雄狮驻守的金汤城和乌江塞!
边疆稍有祸乱,百里连城总能平定,三王爷百里连城——人称大周战王爷!
前任太子百里奉行被废,大周储君之位暂时空缺,大周皇帝还想在百里爵京和百里连城择选一人出来继任太子之位。
靳曜左这个官场的老油条如何不知道百里连城在当今周皇心中的比重?
如果云轻嫁了三王爷百里连城,如泌嫁给了二王爷百里爵京,那么将来,无论谁做了皇帝,靳曜左他永远是将来皇帝的老丈人,永葆仕途扶摇直上!
如此一盘绝妙的好算盘,在靳曜左心中拨得嘀嗒响。
“三王爷,云轻与二王爷退婚了,您要不要考虑和云轻她……”
靳曜左这个时候想把大女儿跟百里连城捆绑起来,最好百里连城三王爷日后找个时间跟长女靳云轻生米煮成熟饭那是最好!靳曜左不禁猥琐起来。
百里连城看都不看靳曜左这个永乐侯爷一眼,更别提多说一句话,直接捻袍走出去。
这个老不正经的永乐侯还有脸说?
三王爷百里连城清澈绝尘的瞳仁里满满的厌弃。
百里连城本想就这么回王府的,可走着走着却迷路了。
虽说靳曜左这个老不死的太可恨了些,恨不得把所有靳家的女儿们送上皇家的床,以巩固自己的权势,但是他这个永乐侯府邸敕造的还是不错的。
亭台楼阁,红墙翠瓦,花木横玉,一石一木,皆有造化。
百里连城就继续在侯爷后花园闲逛,逛着逛着,就听闻了一道马鸣,这声音听上去应该是一匹不错的上等马,近几年,百里连城征战杀伐,长年与马作伴,最爱的就是宝马。
回到炼丹阁的靳云轻,突然听到贴身小丫头银月满头大汗得跑过来,心焦得说,“大小姐,不好了。奶嬷嬷在马厩旁边晕倒了,你快去看看呀。”
“怎么晕倒的?”靳云轻也没想太多,奶嬷嬷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她老人家可不能有事。
一心只系着靳云轻,果真看到马厩旁边躺着一个体型老迈的妇人,穿着奶嬷嬷日常家居的湖绿色锦掛,赶紧跑了过去,抱住她,“奶嬷嬷,快醒一醒。”靳云轻就想要替她把脉诊断的时候,发现脉象稳健如磐,不像有事。
等靳云轻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对方一个踊跃翻了一下身子,从嘴里喷出一缕白色的迷烟,迷烟很浓郁,是最为厉害的“千云烟”,一吸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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