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娘如此决定,也是看在沐筱萝二小姐她甚是坚持得份子上。
“好吧,咱们走吧……”云秋娘抓住沐筱萝的手,走在前头,后头跟着李、楚嬷嬷二人。
半个乳母云秋娘在筱萝耳边嘀咕,“二小姐,等下若是大夫人真要罚你,你就承认错误吧,不要一直跟她执拗,不然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知道吗筱萝……”
云秋娘说的极为小声,犹如蚊呐,沐筱萝却听的真切,只是后面的李楚嬷嬷们就听不到了,上一世的沐筱萝就是因为不听云秋娘的劝告,每一次都被,母派嬷嬷们掌嘴一顿,每一顿下来都要牙龈出口血来,倒不是筱萝真的不想听云秋乳母的话,是筱萝性格使然,在她的骨髓深处多少有点傲骨!
正是这一份深深的傲骨一直支撑着沐筱萝直到她上一世弥留人间的最后精神支柱!
重生的这一世,沐筱萝更有着这一份傲骨,可如今这一份傲骨,沐筱萝发誓要凌驾于,母东方飞燕的头顶之上。
李、楚二位嬷嬷紧随云秋娘和沐筱萝其后,皆步入上房鎏飞院。
坐在上首的依然是沐丞相府的当家,母东方飞燕,她今天换上了一件紫色长袍,螓首上扎着一根鎏金玳瑁簪子,佩合着她那高高耸起的飞天髻,往日里筱萝见她不常梳理这样的发髻的,今天发型可是变样了。
至于缘由,沐筱萝再清楚不过了,这身为一等大丫头容姑姑已经去了,往后恐怕还真没有人再给东方飞燕梳理一个称心满意的发型,这飞天发髻倒是另外一个丫鬟梳理的。
沐筱萝看着上位的东方飞燕,忍不住好笑几分,这,母想必年轻时候容貌幽俊,可惜的是,今天这个飞天髻却不是适合她的呢,她长得一张瓜子脸,脸型显得稍长,这飞天发髻再竖起来,简直就是自爆其短呢。
一看沐筱萝进门不先给自己请安,却一个劲儿得在那里笑着,长房夫人东方飞燕哪里会痛快,“放肆!沐筱萝,你是在嘲笑你的,母吗?嗯?”
尖尖的眉头挑起来,东方飞燕正要吩咐李妈妈和楚嬷嬷对沐筱萝来张嘴。
这时候的厨房掌事云秋娘也立刻站出来,“大夫人,奴婢这就让二小姐给大夫人您请安……”
“她是断胳膊了,还是缺腿儿了,要云娘你请安?”东方飞燕冷冷得扫了筱萝一眼睛,恨不得把这个卑贱的,女和她的生母筱萝生母的心肝儿给挖出来炒着吃进肚子里,也倒省了不少事情哩。
沐筱萝大大方方的,微微笑,轻身一福,“女儿给母亲请安,母亲想必您是误会了,我并不是嘲笑你的发型,只是嘲笑替你搭理发型的狗奴才罢了。母亲若是不信,自己倒可以尝试照一照铜镜!”
“什么……你……”
大夫人东方飞燕被筱萝的一番看起来正正经经恭恭敬敬的话来,心脏给硬是憋得急躁,嘲笑搭理发型的狗奴才,还是嘲笑本夫人?
这飞天髻可是今晨浣芬帮忙弄的,浣芬的拿手绝活,就唯独这飞天髻了,别的什么押云鬓、摔云鬓,她浑然不会的,这也是浣芬为何迟迟升不上去,做一等丫头,这二等丫头她都当了多少年了。
云秋娘见大夫人脸色表情张狂得想要发怒又要顾及她自己夫人的威严,云秋娘心中狂笑之极,却偏作一副噤声的模样,恐怕现在这个上房之内,唯独沐筱萝可以大大方方得笑出来,而没有受到大夫人的责罚。
大夫人倒是想啊,可是又找不到什么好缘故。
“回大夫人,若雪大小姐来了……”
进房门的是雨墨,躬身对大夫人道。
“母亲,”沐若雪莲步轻移,一只脚踏进上房,就冲上位的大夫人微微一笑,无视身旁站立的沐筱萝。
“若雪儿啊,你来了。”,母东方飞燕瞧见自家亲生女儿,脸上满是一副和蔼和亲的慈母表情。
可在沐筱萝的心坎里,她说不出的厌恶和恶心,不过就算东方飞燕是一头母老虎,她仅仅是冲着自己使坏,对待她的亲生女儿,那总教百般疼爱的。
“母亲,发生什么事情了,打刚才起我进房的时候,就听到筱萝妹妹貌似说母亲的不是呢。”
沐若雪恍如谪仙般好看的远山青黛一轮横斜,温柔和熙的目光竟然如同道道铁钉子似的打在沐筱萝的身上,“莫非二妹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
第一句开口一个筱萝妹妹,何其亲昵,第二句是二妹,沐若雪她倒是想要给沐筱萝一个下马威。
沐筱萝的嘴角微微浮现一抹静谧的微笑,深深沉沉,叫人捉摸不着,操理不清,淡然地轻福了一下,“,长姐有理了,二妹我这时候过来,是给母亲请安的,母亲什么都很完美,唯可惜今天的发髻了……唉,母亲是何等人物,我看帮母亲梳发髻的那个狗奴才可是真真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呢。”
“哦,”沐若雪扶风弱柳般的纤细腰肢一摆,走起路子来娉娉婷,当乃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她高傲地仰着螓首,特意在沐筱萝的身侧转溜了一遍。
最终,沐若雪拿目光往母亲东方氏的发髻上一触,母亲的脸蛋儿是瓜子脸,和自己的鹅蛋脸不同,很明显,这飞天髻真心不适合母亲,倒是自爆其短,愈发显得母亲东方氏的脸长,这若是被父亲沐展鹏看到了,指不定往后的日子还怎么着得不待见母亲了呢。
“是谁帮母亲梳理的发髻?”冷冽如万丈寒冰的目光扫了一下满室之人,沐若雪趋步长房大夫人身旁的位置上,陡然之间,用玉手狠拍着茶几,刚刚沏好的上等毛尖一股脑儿得蹦跶到地上,煞是好看的瓷盏儿化了成数片,杯具是李妈妈就在沐若雪大小姐的身侧,她的一双手就被滚烫茶水烫的猩红,却断然不敢高声唱一句疼。
浣芬这丫头早已吓得面无血色,往日里都是容姑姑帮大夫人东方氏搭理发髻的,可今晨不见容姑姑的身影子,浣芬梳髻手艺说不上好,唯独拿手绝活就飞天髻,浣芬想着,若能够梳好了,讨得当家主母东方氏开心,谁知,浣芬这是要板起石头砸自己的痛脚,落个现在这个地步~!
扑通一声,浣芬就跪在地上了,为了彰显诚意,浣芬还生生往那躺地上着的碎裂瓷片尖尖上,娇弱的膝盖一接触,霎时间血花溅湿了浣芬紫色裙子,深深的一杵子颜色煞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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