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样用促狭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白小白。
威斯汀酒店,就连洗手间的吊顶上都挂着唯美的水晶灯,柔和而均匀的映着白小白粉里透红的脸颊,还有那不惊不怯、淡定从容的笑意。
这样礼仪式的笑意,提醒着程以泽。
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追着他转的白小白,他们之间只是老板与普通员工的关系。
水笼头里的水,还在哗啦啦的流淌着。
他不再说什么,白小白顺手拧紧水笼头,准备烘干手后就彻底离开。
谁知道刚一伸手,身侧的人就捏着她的胳膊往后一拽,在她猝不及防时,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圈着她入了怀。
这样的怀抱从来未有过。
霸气,不容抗拒。
没有香水味,怀抱里干净整齐的衣服却特别的好闻。
这是她幻想过无数次的怀抱,而且还是直接被壁咚。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有未婚妻了还来抱她?
“程以泽……”她的双掌落在他的胸膛处,用力往后一推。可当他听到她叫他的全名时,他更加兴奋了,禁锢着她的同时俯首贴近她的脸。本是要吻在她的唇上,被她侧头一躲,最后竟然吻上了她的耳畔,以至于她后面的声音越来越愤怒,“你还有没有人性?”
没有人性是吗?
那他可以更没人性。
她微凉的、软软的耳畔在他的唇下。
他从鼻息里喷出一阵沉沉的喘-息声,感应到她的呼吸也越来越紧张。
“白小白,我很想没人性呢。”
于是,他滚荡的唇瓣延着她的耳轮、耳垂、脸颊游移,最后落在她的脖子上,用力一咬。
“程以泽,你疯了啊?”
他没有别的用意。
只是想让她疼一次。
也许她这时的疼痛,远不止她来过他的心又绝情离开他,而痛得那般刻骨铭心。
但他到底是心疼她的。
牙齿深入她的肌里时,竟然不忍心了。
十几秒的时间,他就那样双手将她禁锢在墙角处,伏在她的脖子处喘着粗气。
她也小心翼翼的紧贴着墙角。
洗手间的门口处,偶有行人经过,投来异样目光时,他全然不顾。
似乎,打算如此将她圈禁一生。
这时,白小白的手机响起。
她的手滑进包里,掏出了手机一看,果然是叶如初。
她知道闺蜜在催她,可她不想让如初知道她和程以泽在一起。
谁知道程以泽帮她划开了接听键,那边立即传来叶如初焦急的声音,“白白,我和晋少已经到包厢了,你到底在哪里了,晋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你……”
没让程以泽听完,白小白立即挂断,“程以泽,现在是下班时间,别这副万恶资本主义的嘴脸,麻烦你让一让。”
“……”程以泽动也不动,只是眉头蹙得更紧。
“别让我更加讨厌你。”白小白眼里怒意更深。
程以泽再次俯首贴来,就在她以为他又要咬她时,他一拳捶在墙上,明明一脸死寂,却低声吼道,“滚!”
一个“滚”字,对她充满了无比的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