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成了?”程以泽没什么耐心的等待她的回答,她白他一眼,那眼神明显在说——关你什么事。
让程以泽呼吸一窒,瞬间觉得天塌地陷,“所以说,今天是个好日子?”
什么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白小白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不眨一眼的盯着她,又说,“从你一进巷子,你就又哼又唱,你是看中了晋立宪?”
哦,原来他是指她唱的歌,《今天是个好日子》。
“晋立宪倒是蛮不错的,绅士优雅,而且爱笑。”白小白说了句实话,“只是我需要再多相几次,把眼睛擦得雪亮,别看错了人。”
这话,好像别有深意。
似乎以前,她就看错了他。
“这么说。”程以泽的心情竟然由阴转睛,而且刚好看到她脖子左边的牙印,那是他留下的,他独有的标记,不过他的脸色依旧很高冷,“你和晋立宪不会继续交往?”
“大先生,跟工作没关的问题,我不需要回答你。”她拧着包包,再次转身时瞥了一眼停在一旁的白色西贝尔,又酷又豪华的跑车。因为巷子比较窄,它停在楼下后,楼梯口近乎被挡住了,她只好侧着身子挤过去,然后上楼,“别在这里停太久,晚上这里经常有摩托车出入,蹭了你的车他们可赔不起。”
程以泽不关心车。
看着她从狭窄的楼梯上了楼,整栋楼都是那种很陈旧的建筑,看上去太不安全了。
直到五楼面向巷子的这间屋子里,亮起了明亮的卧室灯,他依旧六十度的仰着脖子。
突然觉得她粉色窗帘后的灯光,特别特别的温馨。
就那么静静的仰望着,脖子酸楚了也不察觉。
直到十几分钟后,他重新开着白色的西贝尔远去时,才觉得脖子有些不舒服。
独自回忆着白小白脖子上的牙齿印。
他应该再咬得深一点的,最好一辈子都不会消退。
那样,她身上就有他的记号了。
前方的十字路口刚好是红灯,他很自然的踩了刹车,缓缓停在几辆车子后面排队等候。竟然因为她没有相亲成功,和她脖子上的那排牙齿印,露出了他难得的、优雅的、帅气的笑容。
连指示灯已经跳转成了绿色,温馨微笑着的他,丝毫不曾察觉。
若不是后排的车子一直在鸣笛,他可能会一直沉浸在这阵喜悦中,错过一次又一次的绿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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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二十分钟后,白小白穿着睡衣从洗手间走出来,望了一眼房间窗口处的粉色窗帘,到底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程以泽走了吗?
进门的时候,她就想冲过去看一看程以泽到底离开与否。
可是墙上贴着一张失恋治疗方案,上面用红色的大头笔写着——忘记程以泽,不去想,不去念,不去憎,不去恨。
然后,下面便是从她决定忘记程以泽的日历记录。
从今年的二月二十三,到昨天九月四号,一共一百六十四天。
这164天里,红色的勾号占大多数。
黑色的叉号在一堆红色的勾号中,显得特别的明显。那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告诫自己不许去想不许去念,又用看电影吃零食等分散注意力的方法让自己不去想他,却失败后而画上的黑色符号。
叉号画得越大,证明那一天她越是想念程以泽。